三年前军械贪墨案闭目塞听、不闻不问。”
“也是有趣。”
我扔了奏折,将怀里的手札递给父皇。
每翻看一页,父皇的脸色便沉一分。
看到最后,他更是勃然大怒。
“他们、竟然真的敢!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?”
我拿了只茶盏,就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,端在手里小口抿。
“四年前西蛮军突袭,玉门大军一夜之间被屠戮殆尽,致玉门城破,城中百姓无一生还。”
“当年也是这些大臣,一个个在奏折上写事发突然,我军反应不及。”
“反应不及?
笑话。”
“不过是给自己贪墨找的借口罢了,手里拿着一堆破铜烂铁,无异于肉搏,如何抵挡西蛮的精兵利器?”
我身体的确不好。
但这三年在江南养病是假。
暗中去查玉门城战败原因是真。
这件事,既是我主动请愿。
也是父皇授意。
因为没有人会防备一个行事张扬的病秧子。
当年玉门城一案盘根错节,牵涉甚广。
太子母族齐家,还有朝中数位大臣皆牵涉其中。
旁人便罢了。
可以留着慢慢收拾。
“齐家这些年,仗着太子做了多少混账事?”
“外戚弄权,利欲熏心。
太子又是个耳根子软的,做事不分轻重、随心所欲,难道父皇真的要将大卫江山交到他手里?”
10道理父皇都懂。
但他还是犹豫了。
他虽不昏庸。
可性子优柔寡断,总习惯权衡再权衡。
尤其齐家不仅是太子的母族,还是他的母族。
此案牵涉太广,那些朝臣若处理得不当,都会引起朝廷动荡,毁了根基。
更遑论废了一国储君。
因此,听他说:“此事容我斟酌斟酌。”
我并不意外。
只要了跟裴云逸退亲的恩典,便出了宫。
大事父皇虽然糊涂。
但小事上,他一点都不含糊。
我前脚离开,后脚退亲的圣旨便送去了镇北侯府。
裴云逸捏着圣旨找来时,我正在和五妹喝她亲手酿的杏花酒。
远远地瞧见裴云逸。
她嘴上说着:“你们聊,非礼勿视,我不听。”
转身就进了一墙之隔的侧厅。
而裴云逸毫不知情。
进门后,他冷声道:“长公主,咱们谈谈。”
昨日挨了我一巴掌。
今日他的表情倒是平静。
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清冷淡漠。
我心情尚且不错。
也不计较他无礼,抬抬下巴。
“谈什么?”
他将圣旨扔过来,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