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她眼皮上跳动。
林夏躺在楼梯底部,毛衣沾满木屑。
她数了三遍台阶:**十一级**。
手机显示凌晨两点三十三分,但东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。
“姑娘,你的护身符掉了。”
沙哑的嗓音惊得她几乎跳起来。
晨雾中站着个穿藏青棉袄的老太太,枯枝似的手捏着那枚铜符——昨天搬来时,这老人突然从隔壁门洞冲出,硬把护身符塞进她口袋:“夜里别数台阶。”
此刻铜符表面多了一道焦痕,形如灼烧的指印。
“您知道这房子的事,对不对?”
林夏抓住老人衣袖,摸到一层冰凉的露水,“昨晚我数到第十二级台阶,然后……”老太太瞳孔骤然收缩。
她甩开林夏的手后退两步,绣花布鞋踩碎一地露珠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!
那家人……那家人搬走时连镜子都没带走!”
“哪家人?
之前的租客不是单身男性吗?”
枯瘦的身影已消失在晨雾中,只有那句颤抖的尾音飘回来:“镜子照不出第十二级……”林夏转身看向客厅壁炉。
被灰尘覆盖的鎏金镜框里,她的倒影正抬起右手缓慢比画——食指中指并拢,无名指小指蜷曲,像个扭曲的数字“7”。
第二章:失踪档案周遥把档案袋甩到咖啡桌上时,冰块在焦糖玛奇朵里炸开细小的裂纹。
“四个失踪案,卷宗全在这了。”
她指尖敲了敲泛黄的牛皮纸袋,美甲上的黑猫贴钻闪着幽光,“要不是你承诺把我写进下本书当主角,我才不冒这个险。”
林夏抽出最上层的照片时,一滴冷凝水正顺着玻璃杯壁滑落,在2017年9月的监控截图上洇出圆斑。
画面里的男人侧脸与她昨晚在镜中见到的倒影惊人相似——同样高耸的眉骨,同样在下颌线收束成锐角的阴影。
“张明宇,三十一岁,自由摄影师。”
周遥吸管搅动着奶油漩涡,“入住第七天深夜带着相机出门,监控最后一次拍到他走进巷口便利店,买了包红双喜。”
“然后?”
“然后他消失了。
店老板坚称没见他出来,但监控显示后门从内部锁死,烟灰缸里有半截烧到过滤嘴的烟头。”
档案页在晨光里簌簌翻动,像一群垂死的白蝶。
2012年的失踪者留着齐耳短发,脖颈处有块蝶形胎记;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