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灯都是萤火虫造型，而她参与设计的“星火”节能系统刚获得国际大奖。
远处美术馆传来毕业展的喧闹声。
陈志强跟随少女穿过光影长廊，猝不及防被巨幅画作捕获视线——丙烯颜料堆砌的雨夜盘山道上，金杯车灯束里飞舞着发光的骨髓细胞。
画面右下角的捐赠协议复印件上，签署日期正是当年纵火案庭审日。
月光铺就的银桥上，陈志强对着粼粼江水举起树脂琥珀。
十年前被困山间的萤火虫突然苏醒，绿光顺流而下点亮整个湾区。
远处建筑馆顶层的灯光次第绽放，最终在夜空拼出 DNA 链形态的星系——那是沈念萤正在调试的城市投影新程序。
风送来跨世纪大桥竣工的汽笛声，恍惚间又回到暴雨夜怀抱高烧女孩狂奔的山道。
陈志强将糖纸折成纸飞机掷向江心，载着当年未说出口的祝福，稳稳滑向对岸如萤火闪烁的人间灯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