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时衣摆扫过她发梢，惊起檐下栖息的寒鸦。
分享第六章：山河诺凯旋那日，满城都在撒金箔。
朱雀大街两侧的桃符红得刺眼，苏婉儿却觉得冷——虎符硌得掌心生疼，像是要将这些年藏的、忍的、算的，都烙进骨血里。
龙傲天当着文武百官执起她的手，结痂的伤口渗出朱砂色，倒比凤仙花汁染的指甲更艳三分。
“今日起，娘子可持此符入政事堂。”
他说得温柔，可冕旒垂下的玉藻晃啊晃的，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潮。
阶下老臣们的笏板碰得叮当响，像极了那年春祭时暴雨砸在琉璃瓦上的动静。
老丞相枯竹般的指节在案几上叩出三声钝响，褪色的婚书从檀木匣里滑出半寸。
苏婉儿望着他颤抖的双手，突然发现那抹陈年龙脑香里混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—— 像极了十五岁那年，她在父亲书房偷听到的、藏在密报里的血腥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