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脚踹开那混混,把柳儿拉到怀里。
“你咋样?
受伤没?”
我上下打量她,声音都抖了。
“俺没事,你小心!”
柳儿紧紧抓着我的胳膊,眼睛里满是惊恐与担忧。
就在这时,一道寒光闪过,王麻子那厮趁我分心,拿刀朝我刺来。
我躲闪不及,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,鲜血瞬间渗了出来。
“你敢伤他!”
柳儿尖叫一声,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,抓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王麻子砸去,王麻子脑袋被砸个正着,晃了两下,捂着头嗷嗷叫。
我趁势反击,几个混混见势不妙,架着王麻子跑了。
我松了口气,这才觉得胳膊火烧火燎地疼。
“你受伤了,快坐下!”
柳儿扶着我,眼泪吧嗒吧嗒直掉,“都怪俺,要是没救你,你也不会遭这份罪。”
“傻姑娘,说啥呢。”
我伸手擦去她的眼泪,“要不是你,我早死在山里了。
这事儿不怪你,是那王麻子太混账。”
看着柳儿哭红的双眼,我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村子是待不下去了,得想法子换个地儿,可又舍不得柳儿。
我俩这刚共患难,往后咋办?
我心里一团乱麻,伤口的疼倒显得没那么难熬了。
在柳儿家将养了些时日,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,可我这脑袋里,依旧混沌得很,过去的事儿就像被一层浓雾罩着,咋都拨不开。
这天夜里,我刚合上眼,迷迷糊糊就进了一个地儿,雕梁画栋的,看着像个宫殿。
殿里头人影憧憧,可我咋也看不清人脸,只听见些个尖声尖气的呼喊:“殿下,殿下……” 我一着急,想凑近些瞧,却猛地一下醒了过来,脑门上全是汗。
“咋了?
做噩梦了?”
柳儿的声音在黑暗里轻轻响起,她点亮了床边的油灯,那暖黄的光一照,我心里才踏实了些。
“没事儿,就做了个怪梦。”
我嘴上这么应着,手却不自觉地摸向胸口,那块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硌得掌心生疼。
自个儿受伤醒来后,就瞧见这玉佩,上头的纹路弯弯绕绕,瞅着不像寻常物件,我心里犯嘀咕,总觉得这跟我那想不起来的身世有关。
“你又盯着那玉佩瞧了,俺觉着它肯定不简单。”
柳儿挨着我坐下,眼睛也盯着玉佩,“这几日,村里来了些个陌生人,看着鬼鬼祟祟的,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