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认识许鹤七年。
这七年,我照顾他、仰慕他、喜欢他。
那天,我亲眼看见,闫妤和许鹤在我逃生路上谈笑浅酌。
谈的是我的去路,笑的是我的生死。
闫妤是我最好的朋友,许鹤是我最喜欢的少年。
1七年前。
梦呓酒吧门口人头攒动,我拿着报名表挤进前排递给工作人员。
递过去的报名表被推开,有人大吼“排队排队!
拿走!
这谁的?!”
我赶紧上前去道歉:“是我的……”工作人员不屑甩掉我的报名表,用力踩上去,警告道:“不长眼的东西!
滚!”
他对我颐指气使,说得盛气凌人。
我弯下腰捡起报名表,上面竟然连个鞋印都没。
我的小拇指轻轻蜷缩了一下,笑缓慢堆起来,“不好意思,是闫妤让我来的。”
我天生有几分姿色,晦暗暧昧的夜光中,人头熙攘,工作人员怔愣了两分,随即回神,狐疑道:“闫总?”
我拨通闫妤电话,递给他,“接。”
电话递过去不到一分钟,酒吧门打开,两个人出来问道:“祁缳小姐在吗?
哪个是祁小姐?”
我抬头:“我是。”
那二人毕恭毕敬:“闫总在里面等你,请进。”
我伸出手指向那名工作人员,佯装为难道:“可是……他让我滚诶。”
其中一人先是眼风凌厉扫过去,后鞠躬道歉安抚我:“不好意思祁小姐,是我们的疏忽,我马上解决。”
话音刚落,几声耳光响起。
那个指着我鼻子骂的人灰溜溜地被推到门口,一个趔趄,彻底消失。
我跟着那两个人走进酒吧,看见闫妤正在微微冲我笑。
2酒吧里,灯光稀烂。
闫妤递给我一杯酒,我仰头干了。
“说吧,什么事。”
“你们,都出去。”
闫妤挥挥手清场,随即弯下身子坐在我旁边揽着我肩膀,亲昵道:“祁祁,我们好久没见啦!
别这么见外嘛。”
她又递给我一杯酒,我继续喝干净。
酒杯被我扔在地上,碎了。
我看她一眼没说话。
她抬手就扇歪了我的脸,瞬间的惯性让我跌倒在玻璃碎片上,右手手掌传来剧痛。
我神情冷淡,只当没有这只手。
她递给我第三杯酒的时候,我盯着她拿酒的手出神。
她的手指细长,泛白,有光泽。
跟从前大不相同。
在东北山脚下农村,种地、养猪、捡柴火,农活数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