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光,那是昨夜沈栖迟从祠堂密室取出的沈家遗物。
“你知道这簪子浸过多少人的血吗?”
沈栖迟突然伸出手,握住她执簪的手,玉簪尖端抵住自己咽喉,他的眼神中透着绝望与决绝,“十二年前沈家三十八口...”话未说完,陆怀素突然俯身,吻住他染血的唇。
那一刻,时间仿佛凝固,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她的吻带着无尽的深情与不舍,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与他融为一体,试图阻止他说出那令人心碎的话语。
第三章:青鸾泣血霜降·子夜霜降的子夜,万籁俱寂,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沉睡。
然而,陆怀素的房间里却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。
青鸾镜静静立在妆台上,镜面光滑如冰,倒映着陆怀素和沈栖迟的身影。
陆怀素正用银剪小心翼翼地挑开沈栖迟染血的衣襟,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颤抖。
就在这时,铜镜背面鎏金鸾鸟的眼中突然渗出朱砂,那鲜红的颜色如同鲜血般夺目。
陆怀素下意识地抬头,望见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,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。
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,想起母亲临终时塞进她掌心的镂空香球,那里面藏着半枚染血的青玉耳珰。
而此刻,沈栖迟喉结滚动时牵动颈后红痕,恍惚间竟与香球里的耳珰纹路重合。
这惊人的相似让她心中一凛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将她推向一个未知的深渊。
寒露·寅初寒露的寅初,晨曦微露,淡淡的曙光洒在祠堂的屋檐上。
沈栖迟独自一人在祠堂中徘徊,檐角铜铃被秋风吹得铮然作响,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回荡,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。
忽然,他的目光被一幅《雪夜问诊图》吸引。
画中,陆父提着灯笼立在医馆门前,神情焦急。
而跪在雪地里的妇人怀中抱着个襁褓,那襁褓边缘绣着的金线昙花,与他怀中血衣残片的纹样如出一辙。
“这是家母。”
陆怀素的声音从身后轻轻传来,如同微风拂过湖面,却在沈栖迟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她手中的烛台照亮画轴题跋:“永和九年冬月廿三,于苍梧山拾得弃婴。”
沈栖迟的指尖陡然嵌进画轴紫檀木,那日期正是沈家灭门前夜。
他的心中涌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