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漫着苦涩的药香。
“你住西厢房。”
叶蘅放下竹篓，“灶房有热水，晚饭我做好了叫你。”
江屿点头，正要开口，院门突然被推开。
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拄着拐杖走进来，浑浊的眼睛盯着江屿：“哪里来的小子？”
“爹，他是美院学生，来写生的。”
叶蘅迎上去搀扶老人，“我让他住西厢房。”
老人哼了一声：“美院的学生，能安分几天？”
他转身进了里屋，木门吱呀作响。
叶蘅歉疚地看向江屿：“我爹就这脾气，你别介意。”
江屿摇头：“我该谢谢你收留我。”
晚餐是南瓜粥配腌萝卜，简单却可口。
叶蘅说起草药传说：“光明草若为爱人而枯，来年必生双株。”
她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草环，“送给你，愿你的画永远不缺灵感。”
江屿接过草环，发现是用光明草茎编织的，淡蓝的荧光在暮色中闪烁。
他掏出钢笔，在叶蘅掌心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：“如果遇到麻烦，就写信给我。”
叶蘅低头看着掌心里的字迹，突然笑了：“外乡人总爱说漂亮话。”
她转身收拾碗筷，背影在烛光中摇曳，仿佛随时会被山风卷走。
深夜，江屿被雨声惊醒。
他走到廊下，看见叶蘅站在院门口，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。
发间的光明草在雨中忽明忽暗，像落进人间的星辰。
“要下雨了。”
他轻声说。
叶蘅转身，眼角似乎有泪光闪烁：“我娘就是在这样的雨夜离开的。”
她突然抓住江屿的手，“你说，光明草真的会为爱人而枯吗？”
江屿握紧她的手：“会的，只要爱得足够深。”
雨声渐密，叶蘅的眼泪混着雨水滑落。
江屿将她拥入怀中，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草药香。
那一刻，他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这座山，离不开这个如光明草般神秘而坚韧的女孩。
第二章 相知・秘径春秋接下来的半个月，江屿的登山靴踩遍了云栖山的每一道褶皱。
天未破晓时，叶蘅会用沾着晨露的光明草茎戳他窗棂。
他跟着她在藤蔓交织的密林中穿行，看她像解读星图般辨识各种草药：七叶一枝花要在月圆之夜采摘，断肠草与金银花共生时毒性会减弱。
“尝尝这个。”
某天午后，叶蘅突然递来一片锯齿状叶子。
江屿刚要张口，她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