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的消毒水味。
林晚秋翻找药箱时,布洛芬瓶滚到地毯边缘。
她慌忙蹲下,却听见门锁转动声。
顾承泽倚在门框,西装袖口沾着雨珠: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“不、不用!”
林晚秋的指尖在药瓶上留下汗渍。
男人忽然逼近,她后背贴上冰凉的落地窗,看见他瞳孔里映着自己慌乱的倒影。
顾承泽的手指悬在她颈间吊坠上方,金属扣环突然发出细微的“咔嗒”声。
“这是……”她的话被窗外炸雷打断。
顾承泽收回手,指节擦过她锁骨:“三年很长,林小姐最好习惯被注视。”
午餐时,林晚秋对着满桌药膳发呆。
顾承泽切开牛排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解剖尸体,刀刃与瓷盘摩擦出刺耳声响:“从今天起,营养师会监控你的饮食。”
“我弟弟……林朝阳的手术费已经打到医院账户。”
顾承泽用餐巾擦嘴。
“现在,你该履行协议第三条。”
第三条写着:乙方需每日向甲方汇报行踪。
林晚秋摸出手机,屏幕映出她眼下的青黑。
顾承泽突然按住她手背,体温透过皮肤灼烧:“用这个。”
他递来的不是手机,而是支录音笔。
林晚秋看着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,听见雨打梨树叶的沙沙声。
录音笔红灯亮起的瞬间,她对着空气轻声说:“第一天,我在想……你为什么要帮我。”
深夜十点。
顾承泽站在书房监控屏前。
林晚秋蜷缩在飘窗上,月光勾勒出她削瘦的肩线。
他调出心率监测数据,看着曲线突然剧烈波动,猛地推开书房门。
“林晚秋!”
女孩正跪在地上捡散落的药片,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看见他出现,慌乱塞进嘴里两颗:“我、我低血糖……”顾承泽的目光落在垃圾桶里的诊断书碎片,“渐冻症”三个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他突然掐住她下巴,迫使她张开嘴。
薄荷味的药汁混着血腥气在齿间蔓延,林晚秋的眼泪砸在他手腕疤痕上。
“装病装到这份上,林小姐真是敬业。”
顾承泽松开手,后退两步撞翻博古架。
青瓷花瓶在两人中间炸开,碎片刺进林晚秋掌心。
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地毯上,开出暗红的花。
顾承泽盯着她染血的裙摆,突然想起母亲白大褂上的血迹。
暴雨在窗外咆哮,他扯断领带,喉结滚动:“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