刃剖开我锈蚀的灵魂。
当同窗们将论文锻造成学术圣杯时,我却在字句的嶙峋山峦间,凿刻出自己的巴别塔。
那些本该流淌着智慧的键盘,此刻只敲打出机械的叹息——每个标点都像是在给自己的墓碑刻字。
学生身份的褶皱里,藏着比牧师更虔诚的殉道者。
可当论文的齿轮咬碎的不只是时光,更是少女眼底那簇不肯熄灭的星火时,我终于在某个凌晨三点的研究室里,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。
屋塔房内狭窄的床榻化作漂流的墓碑,昼夜在体温与尘埃间坍缩成永恒的灰色。
日晷的指针锈蚀成扭曲的问号,月份是洇开的宣纸,星期是散落的棋子,分秒是沉没的萤火。
直到那个暴雨倾盆的午后,门轴转动的轻响刺破虚无。
师姐与房东阿姨的目光如两束探照灯,刺破我精心伪装的甲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