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气味。
“每次言之给我包扎,我的伤口好得特别快。”
“言之,是我对不住你,等我报完恩,我就带你离开。”
门外传来婢女的唤声,是小姐嚷着要他帮忙画眉。
陈靖曦宠溺地摇了摇头,连渗血的伤口都不再过问,就匆匆跑了出去。
我坐在房里,呆呆地望向大红的房梁。
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太傅府时候的事。
小姐顽劣,大冬天里罚我们做奴才的在雪地洗衣服。
我替身体不好的陈二丫洗完,来了月事的阿绿也来找我帮忙。
冰冷的雪落在我指尖,变成一个个海棠花般的冻疮。
陈靖曦从外面回来,看到我红肿的双手。
赶紧脱下衣服把我的双手放到怀中,往我嘴里塞了一块还带着体温的糖。
天寒地冷里,只有他是唯一的温度。
我感受着他的心跳,两个人都红了脸。
府中的下人不能随便买药,他就跪在小姐的门前,求一盒冻疮膏。
他跪了三个时辰,直到昏倒在门廊里。
那是我第一次偷用妖力,把他背回了屋里。
用自己一年的修为,换了他安然无恙。
他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我的手。
确认我没有留下疤痕,才长舒一口气。
他眼神清澈,目光温柔:“言之,你不要有事就好。”
我顶着妖力反噬的剧痛,照顾了他一个月。
那一个月过得晕晕乎乎的,每次疼到直不起身,只要看到他的眼睛,我就说不出任何的话了。
我发觉自己好像喜欢上了陈靖曦。
妲己姑姑说,心疼男人的狐妖没有好下场。
就像我们狐族本是祥瑞,却被几个男人随便动笔,在史书上编造成了妖孽。
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,万一陈靖曦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呢?
我可以做他的妻子,在短短的人世历练中,度过幸福的一生。
对视的时候,甚至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。
可是我好像错了。
仔细想想,太傅府的一百多位丫鬟里,只有我是跟小姐的身型最像的。
就连声音不细听,也分辨不出来。
可是凭什么?
我沙哑地大笑,直到咳嗽得趴在地上。
难道这世上的女子只有小姐是人,我就不是了吗?
心乱神迷之际,妖力暴走。
突然,一个温柔的女人从虚空中走开,用毛茸茸的耳朵蹭了蹭我的额头。
妲己姑姑轻声道:“小言之,吃够苦了,就跟我回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