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强壮些的女人，此刻被推搡着，痛得惨叫连连。
阿绿流着眼泪，轻声道：“言之，别帮我了，是我没用。”
阿绿说，她嫁给了太傅府上的账房。
账房好赌，在太傅府被抄家后，不得不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。
卖到最后卖无可卖，只剩下了府上发下来的媳妇。
戏班子老板给了他一斤米面，他摇头拒绝，非要老板身上挂着的那串铜钱。
平日里清高的账房谄媚地笑道：“若是哪日我东山再起，一定把我媳妇赎回去。”
从前干活时脑子最机灵地阿绿，在班主日复一日的鞭打中磨平了脾气。
阿绿终于昏死在了戏台上。
推搡间，我盘好的头发散开，金簪落到了地上。
小姐在台下冷哼一声。
“阿曦，把你媳妇拖下去。”
10够了。
哪怕妖力反噬，我挫骨扬灰而死。
我也不愿再忍下去。
冲下台恶狠狠地抓住小姐的衣领。
“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？”
“就凭你是主子我们是奴才，我们就不算人了吗？”
蓬勃的妖力喷涌而出，反噬带来的剧痛几乎要把我贯穿。
我一拳一拳打在不停挣扎的小姐身上。
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怨憎都发泄出去。
陈靖曦拽住我的手：“言之，小姐她……只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你不要放肆！”
他声音恼怒：“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听话？”
身不由己？
那陈二丫呢？
那个公婆重病缠身，她不得不负担一切的陈二丫。
阿绿呢？
那个成了账房的妻子，却被好赌的账房卖去戏班的阿绿。
她们凭什么为了小姐的一己私欲，成了长安城下的一粒尘埃。
谁不是身不由己。
她们本该有属于她们的人生。
重重咳出一口血，我被缓过神来的小姐尖叫着推开。
我满身都是血，有小姐的、也有我的。
小姐猛得贴近我的耳朵，在我耳边轻轻笑道：“贱人，少替别人叫委屈了，你怕是不知道，每天夜里你都被你家那位送上我男人的床。”
“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孽种。”
11我被小姐踩在地上，泥巴呛进了鼻子里，几乎要窒息。
陈靖曦的脸色越发灰败。
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反应。
明明一切都是他做的，现在却跟我演起了委屈。
他最终把我拉起来，抬手扇了我一巴掌：“苏言之，你到底在发疯什么？”
陈靖曦没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