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着验孕棒上两道红杠,喉咙发紧:“清欢,这玩意过期了吧?”
沈清欢夺过验孕棒摔在瓷砖上,细高跟碾碎塑料壳:“林深你是不是疯了!
拿这种恶作剧吓唬我?”
她染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戳向我胸口,“我爸下个月就要宣布我们的婚约了!”
浴室顶灯在破碎的验孕棒上投下惨白的光,我抓起她手腕按在自己小腹:“你摸!
这里在动!”
掌心下传来微弱的震颤,像条缺氧的鱼在鼓动。
“啪!”
耳光声在浴室激起回音,我后脑勺磕到淋浴开关,热水突然劈头浇下来。
沈清欢踩着满地水渍后退,真丝睡裙黏在大腿根:“你当我三岁小孩?
男人怎么怀孕!”
我抹了把脸上的水,抓起洗手台的中药包:“上个月你说体寒,让我替你喝那个助孕药...”褐色药渣从塑料袋缝隙漏出来,在积水中打着旋。
沈清欢突然僵住,镶着水钻的手机壳磕在大理石台面:“那是张妈从老家带来的土方子...”她睫毛膏晕成黑圈,突然揪住我衣领往客房拖,“现在就去医院!”
救护车红蓝灯光刺破夜色时,我蜷在担架上数头顶掠过的路灯。
医生戴着橡胶手套按我肚子:“肠痉挛?
肾结石?”
冰凉听诊器滑到小腹,他眉毛突然跳了跳。
“准备B超。”
医生转身拉上隔帘,我听见他在外面对护士说:“联系妇产科王主任,就说...有个特殊病例。”
沈清欢的美甲掐进我胳膊:“你们医院误诊是要负法律责任的!”
她香奈儿外套蹭上碘酒,整个人像只炸毛的猫,“他上周还陪我蹦极!”
“胎儿十二周了。”
B超机吐出长条相纸,医生表情像吞了只苍蝇,“虽然着床位置有些...特别。”
黑白影像上蜷缩着模糊的阴影,像颗畸形的心脏。
沈清欢突然抓起挎包往外冲,鳄鱼皮包角撞翻器械盘:“我要去砸了张妈那个破药铺!”
消毒水味道突然变得刺鼻,我攥着B超单看窗外,玻璃映出自己发青的嘴角。
三个月前那个雨夜突然闪过——沈清欢把我堵在中药仓库,碾碎的药草沾在她雪白大腿内侧,当归味混着她的香水往鼻子里钻。
“孩子留下。”
我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,血珠溅在B超影像上,“你们沈家不是最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