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过，树叶沙沙作响，夹杂着低沉的呜咽，像婴儿的啼哭，刺耳得像针扎进耳朵。
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，鞋底踩到湿软的泥土，发出“咕唧”声，泥土里混着腐叶和虫子的尸体，散发出烂臭的气味，像死去的东西在发酵。
我打开手电筒，光束扫过树干，上面刻着扭曲的符文，像一张张痛苦的脸，有的像在哭，有的像在笑，有的像在瞪着我，符文边缘有暗红的痕迹，像干涸的血。
我咬紧牙关，告诉自己别回头，可身后总觉得有东西在跟着，脚步声轻得像风，像有人踩着树叶，却没影子。
我攥紧手电筒，手指攥得发抖，指甲掐进手心，疼得发麻。
走了半个小时，腿酸得发抖，我终于找到鬼槐——一棵粗壮的老树，树干黑得像焦炭，树皮剥落处露出暗红的纹路，像干涸的血，裂缝里渗出黑色的汁液，像腐烂的血，腥臭得让我捂住鼻子。
树根盘根错节，像蛇一样钻进土里，根缝里爬出几只白色的虫子，像蛆，扭动着钻回土里。
我蹲下身，捡起一片烧焦的纸人碎片，碎片散落在树根旁，纸面上隐约可见红墨的痕迹，像残缺的笑脸，手指触到时，冰凉刺骨，像死人的皮，指尖传来一股刺痛，像被针扎。
我按照老瞎子的指示，将槐树灰撒在树下，手指颤抖，黑灰落在泥土上，像血被吸进去，地面微微颤动了一下，像有什么在底下动。
我心跳加速，用红线绑住最低的树枝，打了个死结，手指抖得拿不稳，红线差点滑落。
红线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，像活物般微微颤动，指尖触到它时，有股刺痛，像被针扎，扎得我手一抖。
就在红线打结的那一刻，地面传来震动，像有什么在底下蠕动，泥土裂开一条缝，像被刀划过，缝隙里渗出黑色的汁液，像血。
我低头一看，土里钻出一个纸人，巴掌大小，纸面焦黄，边缘卷曲，红唇咧开，黑眼直勾勾盯着我，像两滴墨汁在纸面上动。
它飘了起来，悬在我面前，低语着，“小曼……还债……”声音尖细刺耳，像针扎进耳朵，钻进脑子里，像无数人在我耳边尖叫。
我吓得腿软，手抖得拿不稳打火机，好不容易点着火，手指攥紧打火机，指甲掐进手心，疼得发抖。
火焰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