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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江水暖小说曹明德邓义明

曹明德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“很漂亮吧?”“的确,很漂亮!”目送宋君瑜的飒爽英姿登上大巴,方子文条件反射般回答了旁人问话。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被海燕戏弄了。不知何时,这丫头已悄摸摸来到身旁,背着手,正满脸调笑地看着他。“燕子,你的关注点走偏了吧?”“嘁!就像你没望眼欲穿似的。”方子文面窘,被怼了个哑口无言。又见,海燕的小脸闪烁着兴奋与崇拜,“宋厅长是我偶像呢,真希望能修炼成她那样的女中豪杰。”“那你以后就难嫁人了。”方子文挠挠眉,宋君瑜「黑寡妇」的绰号在官场广为流传,命硬克夫,克死了都不放过,还搞冥婚。“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!”海燕听懂方子文的调侃,哪容得偶像被人乱嚼舌根。她着急辩驳。拉着方子文跑到角落,谨慎张望,才神神秘秘说道:“我只告诉你,可千万别传出去!”“你...

主角:曹明德邓义明   更新:2025-03-12 09:3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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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明德邓义明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春江水暖小说曹明德邓义明》,由网络作家“曹明德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很漂亮吧?”“的确,很漂亮!”目送宋君瑜的飒爽英姿登上大巴,方子文条件反射般回答了旁人问话。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被海燕戏弄了。不知何时,这丫头已悄摸摸来到身旁,背着手,正满脸调笑地看着他。“燕子,你的关注点走偏了吧?”“嘁!就像你没望眼欲穿似的。”方子文面窘,被怼了个哑口无言。又见,海燕的小脸闪烁着兴奋与崇拜,“宋厅长是我偶像呢,真希望能修炼成她那样的女中豪杰。”“那你以后就难嫁人了。”方子文挠挠眉,宋君瑜「黑寡妇」的绰号在官场广为流传,命硬克夫,克死了都不放过,还搞冥婚。“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!”海燕听懂方子文的调侃,哪容得偶像被人乱嚼舌根。她着急辩驳。拉着方子文跑到角落,谨慎张望,才神神秘秘说道:“我只告诉你,可千万别传出去!”“你...

《春江水暖小说曹明德邓义明》精彩片段


“很漂亮吧?”

“的确,很漂亮!”

目送宋君瑜的飒爽英姿登上大巴,方子文条件反射般回答了旁人问话。

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被海燕戏弄了。

不知何时,这丫头已悄摸摸来到身旁,背着手,正满脸调笑地看着他。

“燕子,你的关注点走偏了吧?”

“嘁!就像你没望眼欲穿似的。”

方子文面窘,被怼了个哑口无言。

又见,海燕的小脸闪烁着兴奋与崇拜,“宋厅长是我偶像呢,真希望能修炼成她那样的女中豪杰。”

“那你以后就难嫁人了。”

方子文挠挠眉,宋君瑜「黑寡妇」的绰号在官场广为流传,命硬克夫,克死了都不放过,还搞冥婚。

“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!”

海燕听懂方子文的调侃,哪容得偶像被人乱嚼舌根。

她着急辩驳。

拉着方子文跑到角落,谨慎张望,才神神秘秘说道:

“我只告诉你,可千万别传出去!”

“你要说什么?搞得像国家机密。”

接着。

海燕如数家珍般介绍起偶像生平和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宋君瑜。

年初刚满三十,却已官至副厅级。

和宋家优渥的政治资源密不可分。

大哥宋君珀,人民银行天华省分行行长、国家外汇管理局天华省分局局长,虽然只是正厅级,却监管和掌控着一省的金融命脉。

二哥宋君琅,更是中央候补委员、天华省委常委、蓉州市高官,实打实的副部级。才四十八岁,绝对大有机会冲击九五至尊。

但!

最根本的原因…

却是宋君瑜二十七岁待嫁那年,担任省纪委地方监察厅四处副处长时,搞出震动整个天华省的定海包庇窝案。

东江坐落在天华西北,定海则是天华省东南临海的港口城市。又被称为「小滇南」,是毒品走私的黄金通道。

宋君瑜的未婚夫是一位光荣的缉毒警,就驻守在定海。

职业决定了忙碌。

连通过电波热恋传情的机会都很少,更别提相濡以沫。

众所周知。

缉毒警牺牲后,通常连墓碑都不可以立,因为,怕毒贩寻着祭拜的线索找到家人进行报复。

所以,成为缉毒警的家人是件危险又憋屈的事。不能秀恩爱、不能留照片,整天提心吊胆。

宋家哪容得掌上明珠受这等委屈?自然竭力反对。

在这对恋人的坚持和斡旋下,双方终于妥协共识。

未婚夫答应更换警种,由宋家运作调到省公安厅,成为家族重点栽培的核心成员。

但有个条件。

未婚夫查到定海官场与毒贩勾结的线索,他放不下案子,希望结案后再执行调令。

终于。

未婚夫传来即将收官的好消息,意味着婚期将至。

那天。

嫁郎心切的宋君瑜正在挑选婚纱,岂料乐极生悲。

噩耗!

未婚夫得到关键证据,赶回缉毒支队的途中被毒贩拦截,下落不明。

不久。

定海市公安局缉毒支队收到一张光碟,记录着未婚夫被虐杀的过程。

长达整整两个半小时,是毒贩赤裸裸地挑衅,也是残忍嗜血的警告。

令人发指。

悲壮惨烈!

宋君瑜悲痛欲绝,一定要兑现婚嫁承诺,哪怕嫁的是块灵牌。

因此,低调举行的婚礼即是葬礼,黄花闺女也一夜成了寡妇。

何等贞烈!

何等奉浼!

天华省高官杜玺峰闻讯亲临,忍不住潸然泪下。

他问宋君瑜有什么要求,只要力所能及,都答应。

宋君瑜只想完成未婚夫伟大的遗愿,只想揪出凶手报仇雪恨,只想把合谋害死丈夫的官员送进地狱。

她要清洗定海!

遂!宋君瑜手持封疆大吏的尚方宝剑,在公安、武警以及省军区的配合下,将定海市彻底翻了过来。

那一年,血雨腥风岂是寥寥几句能表?

被她斩落马下的厅局级就高达六人,县处乡科数不胜数,一战成就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。

遗憾的是,毒贩头子和杀手都跑了,丈夫的尸首至今没找到,这成了宋君瑜永远的心病。

她雷厉风行、铁面狠辣。加之,被好事者编排克夫一说,那时又一直戴着黑纱孝章,逐渐就有了「黑寡妇」这个绰号。

“猛人啊!”

方子文听得肃然起敬,不禁感慨连连。难怪,宋君瑜会成为海燕的偶像,的确是女强人的典范。

“与其说是黑寡妇,倒不如说是铁娘子。艳名满天华,却是谬误传三年,她也是个苦命人呐!”

却听。

海燕俏皮道:“铁娘子已经有人了。”

“哦?谁?”

“我表姐!”

海燕刚自豪脱口,就恍然失言加后悔。

果然,方子文狐疑地看着她,“燕子,这当中一些隐秘细节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“呃,那个…”海燕顿时支支吾吾起来,“我是官场百晓生嘛,总有渠道打听。”

“嘁!百晓生?我还李寻欢呢。”

“子文哥风流倜傥,爱好寻欢?”

“臭丫头,找打?”

几句俏皮话令沉重的气氛舒缓不少,方子文便没继续深想。

海燕心道好险,要是暴露了家世,只怕感情就没这么纯了。

“子文哥,停职很无聊吧?一起吃个晚饭呗,我陪陪你。”

“谢了,改天吧!”

方子文推掉了邀约。

整夜失眠都没想通的问题,却在宋君瑜敢爱敢恨、豁出一切的故事中受到启发。

他决定,高高挥起革命的锄头,哪怕郁芊芊婚礼前一刻,也要想尽办法抢过来。

就只好重色轻友咯!



君临惊得万般忧。
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
宋君瑜的到来,几乎让整个东江官场都头痛欲裂,生怕她将当年清洗定海的壮举再复刻重演一遍。

因为。

如果仅仅针对市住建局这么个县处级单位,二处来人就够了,哪需要堂堂副厅级的大佬亲临指挥?

明眼人又哪会看不出,市住建局不过是块引玉的砖。

她真正要炮制的目标,一定是级别相当的另有其人!

下午两点。

东江市委常委会,召开了紧急会议。

十一位执政一方的大佬,除了军分区司令员,悉数到齐。

都在等待市高官唐啸雨的开场白。

“诸位,宋厅长来我东江的事,想必不用多赘述了吧!”

且听。

这位两鬓花白的东江第一人,开口便是直入主题。

“她没回省城,也没去市委招待所,而是包下南涪酒店整整一层楼,对涉案官员进行隔离式的突击审讯。”

唐啸雨看向左下首的专职副书记姜云生,继续道:

“呵!这阵势,看来是想坐地升番胡把大的。就怕她顺藤摸瓜查到谁头上来,姜副书记,你有什么看法?”

这个问,抛得就颇有些落井下石、火上浇油的味道了,常委们都神色复杂地把目光投向姜云生,感受到浓烈的火药味。

市委常委、专职副书记、政法高官、党校校长姜云生,这位面相阴鸷的东江第三人,正是遥控市住建局的幕后高层!

东江局势,剑拔弩张。

唐啸雨书记的家长作风很重。过去,东江官场是他的一言堂,直到三年前换届,宁东来调任东江市长,独裁才被打破。

市长虽年轻,魄力和手腕却绝不非凡。站稳脚跟后,一边强势镇压,一边分化拉拢,没多久,便与市高官分庭抗礼。

就在唐啸雨威势受挫的节骨眼上,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姜云生叛变了,自立门户,把双雄格局硬生生改写成三足鼎立。

唐啸雨视宁东来为劲敌。

最恨的却是叛徒姜云生。

本次会议。

表面看,为应对省纪委才紧急召开。实则,唐啸雨哪肯放过打压姜云生的机会?更要趁机削弱姜云生的势力,他认为,宁东来的想法应该与他不谋而合。

姜云生也明白这个道理。

只不过,更让他担心的,还是宋君瑜这把悬在头上的利剑。即便要低头妥协、暂避锋芒,也必须先把引爆危机的始作俑者揪出来挫骨扬灰,消心头之恨。

姜云生干咳两声,清了清嗓子。内心再焦灼,也没有丝毫流于表情,阴冷的脸庞仍旧威严十足。

“有人给省纪委写了举报信。哼!这人还是咱们东江的公务员,绕过市里直接跑去省上引火!”

他瞥了眼市纪高官刘凯,“具体情况,你来说吧!”

紧接着,刘凯道出向宋君瑜汇报工作时打听来的消息。

随之。

方子文的名字首次亮相常委会。

有两人几乎同时面露惊讶错愕。

一个,是市委组织部长曹明德。

另一人则是市委秘书长孟知舟。


苏俊的朋友圈最近更新得很频繁。

「重酬!急求治疗宫寒的偏方。」

方子文接过赵如龙递来的手机再细看,居然有人在下面评论了一句:谁?

短短一个字。

信息量极大!

堂堂党员干部,都公开发朋友圈了,还能是小三不成?

估计这人想开黄腔,又怕得罪副镇长,便抖了个机灵。

苏俊还真回复了!三个字:我爱人。故而,才有了赵如龙刚才那句调侃。

“我是结了婚的人,也知道这玩意和癌症一样难治。没啥管用的药,一旦被缠上了,还会伴随痛经,痛得在床上打滚也没辙,哎!女人也有女人的苦啊!”

赵如龙的感慨,令方子文不由得关切道:“嫂子也有这病?”

“没!”

赵如龙摆摆手,“但她会给我上课,提醒我要时刻多疼她。”

方子文无语地翻起白眼,冷不丁,又被光明正大撒了把狗粮。

赵如龙言归正传,“不好搞!不过,你可以谎称有方子,先跟他套上近乎再说。”

“不用撒谎,我应该有办法。”

“真的?”

方子文认真地点点头,拨通皇甫正的电话,那边开口就向恩公汇报女房东的动向。



午饭后。

赵如龙夫妇陪着两人逛起乡野,桃林乡周边的植被茂盛得和原始森林没多大区别。

走着走着,就分开了。

赵如龙领着方子文来到奔流不息的河边,站在大青石上指着脚下放开音量,“汛期要来了,洪线会漫到咱们这会儿站着的位置,到时更湍急、冲得更响,我这样喊话都未必能听见!”

然后。

又指向对面的崖壁,崖壁下有个大漩涡,“山对面就是峰回镇,下面有条暗河,你过来花了两小时,顺着暗河过去只要十多分钟!就怕暗河被冲塌,整个峰回镇都要变成汪洋大海!”

方子文喊话回应,“不愧我龙哥!干一行爱一行呀,这么快就成水利专家了!”

“少拍我马屁!我也是听村里老人这样说,我能做的,是把好防汛的监督关。”

汛情就是险情。

自古,天灾一直是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最大的敌人。

汹涌咆哮的滚滚大河本该激起满腔豪迈,可联想到灾难画面,又顿觉人类面对大自然时的渺小。

良久,两人联袂离开。方子文自然不会意识到,这处河湾崖壁在他的官途人生中,将多么重要!



晚饭更加丰盛。

赵如龙盛情挽留住一夜,他却担忧牟婉仪彻夜不归会不方便。

岂料,牟婉仪二话不说,就打给爷爷交代情况,爽快又耿直。

更让赵如龙夫妇觉得两人有腻歪。

“哇!这个月份还能吃到腊肉?”

“香吧?”

“真香!中午也不见你拿出来,小气!还是嫂子体贴人。”

“都是乡亲们送的,老腊肉配上桃林独有的竹筒干酒,那才叫个安逸。中午怕你喝醉,浪费大好时光,所以晚上才拿出来,咱哥俩喝到尽兴,倒头好睡!”

赵如龙拿起几截竹筒,分别戳开洞,给每个人都斟上一碗。

是的,用碗。

方子文却不以为意,“龙哥,咱的酒量你又不是不晓得。”

赵如龙则挑挑眉,大有深意地说道:“年轻人,悠着点!”

浅尝一口。

齿颊留香。

方子文瞄了瞄牟婉仪,疑惑哺乳期也能喝酒吗?可对方本人都没忌口,他也就不好再提说什么。

一顿饭有说有笑,直到深夜才结束。方子文的房间就安排在牟婉仪的隔壁,要想串门倒是方便。



赵如龙刚回到卧室,徐雅就蹙起眉总觉不周到。

“两间房合适吗?”

“你急个什么劲?这叫礼数,他俩半夜串不串门是他们自己的事。我可劲儿把子文灌得差不多了,希望他早点睡,毕竟,牟老师是有夫之妇,真的不好!”

“管得太宽了吧?”

“我是他哥!我不管,谁管?赶紧被窝猫着。”

客房。

牟婉仪撩起上衣,涨奶胀得难受。

从提包里拿出个硅胶导奶器,喇叭那头抵了上去,又轻轻地、有节奏地捏着另一头的气垫,没一会儿,便感觉舒服许多。

再从包里拿出个杯子,倒了进去。

导奶器也换到另一边,继续疏通。直到装了满满一杯,才起身打算去厨房倒掉并清洗器具,哪知,醉意袭来,浑身乏力。

“干脆明天再洗吧。”

轻叹一声,将满满一杯乳汁放上桌,便倒回床睡了下去。

关内深山,格外凉爽。

盛夏入夜就凉飕飕的,方子文摩挲着双腿,被冷醒过来。

打了个哈欠,迷迷糊糊去了厕所,又迷迷糊糊回到客房。

鼻子嗅了嗅,一股奇特的香味勾得他恍惚感觉到酒气烧喉,正口干舌燥。

摸过去抓起桌上的杯子,咕嘟咕嘟灌了个酣畅淋漓,顺便还打了个饱嗝。

“暖暖的,味道怪怪的。”

咂咂嘴,摸到床边躺下,拉过薄被继续睡。

浑然不觉,身旁还躺着个热乎乎又香喷喷。

牟婉仪被吓得动也不敢动。

方子文推门时,她就惊醒了。刚要喊出声,却不知为何,一个连自己都解释不清的念头令她安静下来。

哪想到,羞人的事发生了。

方子文竟然把她刚才挤了满满一杯的乳汁全都喝进肚里,一想到余温尚存,就羞怯难耐,又燥热得慌。

要摇醒走错门的冒失鬼吗?

她没这样做。

活了三十年,却从未真正做过一回女人。羞于启齿的委屈令她泛起欲求不满,渐渐积压,也越来越期待,越来越渴求。

她对方子文是有好感的,加之,又被酒精打开了冲动的阀门。

牟婉仪的喘息愈发粗重,捂不住汹涌波涛的纤纤玉手也缓缓探向方子文,仿佛一个世纪的漫长后,终于做出大胆举动。

她爱抚着方子文的胸膛,虬实的肌肉线条,无论视觉或触觉,都令她心跳加速。

也越来越难满足,又把脑袋枕上去,听着心跳,感受体温,指尖打着圈划着圆。

细腻的肌肤摩擦,让沉浸睡梦的方子文有了感应,也回馈了反应,下意识抬手搂住怀中美人,在牟婉仪背上温柔轻抚。

互动,崩坏了牟婉仪最后一丝犹豫。

此情此景,和情侣温存有什么区别?

瞥见方子文腹肌下已渐渐隆起,还支棱得越来越高,牟婉仪再也按捺不住好奇,颤颤巍巍地,把手伸了过去…

是的,好奇!一个结婚多年,并且正处在哺乳期的少妇,居然会对那玩意儿好奇?背后,定然有离奇的隐情。

是个有故事的女人!

沿着轮廓分明的腹肌,手指终于滑了下去,牟婉仪满怀期待地探索着,却被坚硬又不失弹力的滚烫触感吓得触电般差点缩回手。

这就是学校聚餐时,女老师们私下聊起的本钱吗?太大了吧!纳入时一定会很疼吧?可是,这不正是她们口中最想要的追求吗?

终于。

牟婉仪彻底被欲望点燃,壮起胆子一把握住。

想要先从心理上,慢慢去适应眼前人的雄伟。

良久。

她已完全抛却了矜持,只想为自己大胆地活一回,哪怕,仅仅是一夜,还是必须埋藏心底的一夜!

坐起身,抬手脱掉体恤,让那对壮观、挺拔,又不失精致的美景焕然呈现,再顺手脱得一干二净。

她翻身跨坐在方子文腰间,微微抬臀。

一手按在方子文胸膛上,以支撑身体,另一只手已探至身下握紧扶起,调整即将纳入的准心。

难免最羞人的地方发生最危险的触碰。

仅仅如此,已令她颤栗不休。便勇敢地调整着呼吸,缓缓地让身子沉下去,迎接花蕊的绽放…

恰时。

“啊!好舒服…”

方子文喃喃梦呓。

似乎现实中的感受,影响了梦境的发展,变得香艳难以描述。

如果他醒了,该怎么办?牟婉仪诞起紧张,又瞬间自我否决。

醒来难道不是好事吗?就可以抱起她彻夜摇曳,用男人最阳刚霸气的一面让她臣服、令她飞升,教她体会到最美妙的忘我时刻,在这一夜,成为最幸福的女人…

“快!你快点…”

方子文再次梦呓。

腰身也主动上挺。

本能的催促,无异于给箭在弦上的牟婉仪打了针催化剂。她屏住呼吸、紧紧咬牙,就要一鼓作气沉腰纳入…偏偏,意外听见方子文在梦里呼唤着某个人的名字。

“芊芊!芊芊…”

芊芊是谁?

是他女朋友吗?

忽然疑问,令牟婉仪停下了动作。

他这么爱她?连做梦都在呼唤着…

而自己呢?

明明只当作偷尝禁果的放纵一夜。

为什么会难过?

为什么要失落?

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挥不去的幽怨?

女人便是如此,一旦心里那道坎迈不过去,再大的欲望也能悬崖勒马。

牟婉仪意兴阑珊,刚准备脱离那点微微纳入,就要翻身下来,哪曾想…

睡梦中的方子文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,条件反射般握住她的蛮腰,猛然挺动。

仿佛雨伞被轰然撑开,强烈的刺痛裹着被填满的满足感直冲牟婉仪灵魂深处。

花蕊,绽放了!


魏嘉怡落入姜云生的魔掌后,还被逼迫陪侍过更高层的大佬,其中,就包括一名仍旧如雷贯耳的省委常委。

直到五年前,她怀上了姜云生的孩子,总算暂时脱离苦海。

主动提出帮姜云生洗钱,就是想变得更有价值,不愿再坠入曾经魔窟般的生活,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。

“这段视频,是我当年偷偷拍下的。宋君瑜被省里急急召回,铩羽而归,想必,是姜云生请动了这人。能对宋三小姐施压,能量不可小觑!有这人做后台,要彻底扳倒姜云生并不容易,必要时,你把这段视频拿出来好好利用,也能增加些胜算。”

魏嘉怡递给方子文一个U盘。

也道出后继交锋的阻碍困难。

方子文接过捏在手心,“那样做,岂不是连你也要被曝光在丑闻漩涡中?牺牲太大了!”

魏嘉怡却苦笑着摇摇头,“每天看着他逍遥自在,这样的日子,和地狱又有什么区别?”

闻言。

方子文长叹一声,“我收着,能不用就尽量不用。”

“谢谢你!”

魏嘉怡满怀感激地点点头,又唤来小青,让她领着方子文去找张德发。

楼下包房,张德发抽着闷烟。

见方子文推门进来,他连忙起身,羞愧叹道:“主任,咱们暴露了!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方子文微微摇头,表示无碍。

目光转向桌上的箱子,准确说,是个可以装六瓶红酒的精美礼品箱。

张德发连忙解释,“他们要我在这等你,还说这箱酒你自会处理。”

方子文点点头,“抱上吧,咱们先回去。”

“真收啊?”

张德发提醒道:“这箱酒怎么也值几大千,早超过受贿的红线了。”

方子文心忖老张倒是正直,浅笑道:“不怕!出事我担着,你不愿抱,我来抱。”

“我抱,我抱。”

两人离开红酒庄,车上,方子文换到后座,方便打开红酒箱,好查看里面的端倪。

按道理,酒该竖着放,箱子里的六瓶红酒却横着摆,腾出不少空间用来藏文件夹。

两个文件夹。

都是影印本。

一本多为法文,是法国葡萄园的真实进账账本。方子文找到个清单,排列了最近四年的年份,对应数字到最后一栏的总和,居然都是九位数。

果然,姜云生每年贪污受贿并流入国外的资产高达上亿金额。

算算姜云生当上专职副书记快满两届了。

八个多年头,得贪成什么样的天文数字?

即便早有预估,面对实际数据,方子文还是差点没惊掉下巴。

另一本,是中文的红酒庄会员清单。

一共三百六十五名会员,都是入籍者挂上了亲朋好友的名字,以掩人耳目,预防可能发生的查证,做得小心翼翼。

为此,魏嘉怡贴心地在每个名字后面备注了实际入籍者的真实身份,这样再看,倒是对姜云生的关系网一目了然。

方子文逐一翻查,除了邓义明这些他认识的官员,倒是没发现市长宁东来的名字。

按照皇甫正的说法,宁东来应该和姜云生是一丘之貉,两人的关联就是小松制药。

“或许,事情并不像皇甫大哥认为的那样。又或许,以宁市长的地位,无须参与到红酒庄的龌龊中。他是不是清白的?还得查下去才知道!”

喃喃着。

方子文倒是发现一个令他意外的名字!

一个本不该出现在会员清单上的名字!

曹明德!

他属于姜云生的敌对阵营,是唐啸雨的头马大将,莫非这厮还玩着无间道不成?

“怎么会有他?如果他也和姜云生有勾结…啧啧,东江这潭水未免太浑了吧!”

合上文件夹,方子文靠着椅背闭目沉思,不由得,捏着鼻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却又一时间抓不住头绪。

魏嘉怡这个女人,固然让人同情。

但并非表面那么简单,必有所图。

只是她图的又是什么呢?

仅仅为了报仇?犯不着对自己使美人计。

而且,魏嘉怡的话语里有个明显的矛盾。

既然,她为姜云生诞下男丁后,对方再舍不得她去招待高官,视作禁脔。

又怎会让她来勾引自己?

回想宋君瑜曾经的描述,姜云生对自己可是恨之入骨,也十分的看不起。

综上所述。

魏嘉怡大费周章的青蛇白蛇,很有可能是障眼法。

只为在送出账本名单时,让自己无暇去怀疑其他。

这个女人到底想隐藏什么目的?

百思不得其解。

总放不下隐忧。

长呼一口气,走一步看一步吧!

“主任,这箱酒不简单啊!”

“你才知道呀,当时你还不愿意拿。哪想到,魏嘉怡省去了我们不少的精力,接下来就该搬动大神来收网了。”

听方子文这么说,张德发颇有些不服输,都还没展现自己的实力呢,就要接近尾声了?便找了个方式表明心迹。

“还要继续再瞒着他们吗?”

他们,指的是督查室的同事。

方子文点点头,“不是我不信任大家,而是知道的人越少,收网前的变数就越小。”

顿了顿。

他继续说道:“放心!大家都不会闲着,接下来,还有重要的事需要你们去完成。”

张德发松了口气,只要能继续待在市委,不回原单位就好。

“主任,现在去哪?”

方子文看看时间,快五点了,便说,“直接送我去四海酒楼,这箱酒就送给你了。”

言罢。

他拨通了侯小春的电话,问对方有没有旧的公文包,帮他捎带一个。



四海酒楼。

包房。

“你专门叮嘱要旧的,我也不敢重新买一个,就怕你又责怪我在害你。喏,这个包我早年买来,没用过几回,牌子也低调。”

侯小春拿出个公文包。

方子文接过来,将两个文件夹装进去,又把包压在背后,格外慎重,“谢谢大哥!对了,上次那辆沃尔沃,我想借来用用。”

“怎么,改主意了?”

“就用两天,还是为了党委任务的保密性,不算受贿。”

的确。

自从发现曹明德的名字后,方子文便顿悟,自己去九川,恐怕就是曹明德泄的密。

孟知舟要安排妥当,多少会对唐啸雨透露些,那么,曹明德稍稍一查便清楚动向。

故而。

稍后去省城与宋君瑜会合,路上必然格外凶险。因为,那将是姜云生狗急跳墙的最后机会,鉴于连邓义明都死于非命,还是小心为上。

公共交通不够隐蔽,市委的车也不能用。方子文索性问侯小春借来那辆沃尔沃,打算先买好动车票,再故布疑阵,独自驾车赶赴省城。

随后,皇甫正带来市人民医院副院长付忠疯了的消息。医院丢不起人,便送去精神科收治。

皇甫正手中有道对应的药方,想以德报怨治好付忠,同时,也能打脸西医,弘扬中医文化。

“老汉奸疯了是罪有应得!皇甫大哥想救便救吧,倒不用专门问我。”说到这里,方子文想起还有很多遗留问题。

“家里的门还坏着,今天都没时间去找那群高利贷算账。正好我科室的小伙伴都摩拳擦掌,明天就让他们办妥。”

闻言。

郁芊芊关心道:“方大哥,那你昨晚住哪儿?”

“帮家桓守屋,我一个大男人倒不怕,没门就没门。对了,都这么久了,也不见我未来小舅子回过家。”

这句未来小舅子,倒是把郁芊芊羞得低头红脸。

“胡说什么呢?我弟弟律所有个上诉的案子要在高院二审,他去省城了,案子没结,应该没时间回家。”

说着。

郁芊芊貌似为了逃避羞怯,又说给郁家桓打个电话问问,才发现手机没电已经关机了。

晚宴结束,侯小春识趣地自告奋勇,要送皇甫正回医院,给方子文和郁芊芊创造机会。

这下。

郁芊芊的俏脸就更红了。

回想差点把第一次交出去的那夜,有何莲在旁,方子文都敢那么大胆,今晚孤男寡女,那还不趁机把她给吃干抹净?

猜都能猜到,以这家伙的厚脸皮,回到家一定要抱怨对面没门住着不舒服,然后赖在她这边,偏偏,她还不好拒绝。

更不想拒绝!

出租车上,郁芊芊沉默不语,心想着,要是真正做了方大哥的女人,就不会这么忐忑了吧?

方子文的心事又何尝不与她如出一辙?今晚是彻底确定关系的大好机会,必须要有仪式感。

于是,下车后。

“芊芊,咱们去便利店买点东西吧。”

“好!”

待郁芊芊选了些零食,再结过账,方子文却说,“哎呀!忘记买烟了。你在门口等我,我马上出来。”

他忙不迭返回便利店,在收银台拿了几盒杜蕾斯,又问店员有没有红蜡烛,或者比较喜庆的小玩意儿。

万事俱备。

只欠落红。

哪曾想。

当两人各怀期待进了小区,上了单元楼时,竟发现郁芊芊那套房子的灯亮着,从门底缝隙透出缕光线。

屋里有人!

难道是陈俊生贼心不死,跑来又想生事?

煞风景啊!


省委大院坐落在蓉州市区东南侧,毗邻长陵江的老君山上。

山脚是繁华的商业街区,到了半山,便是省委家属住宅区。

再往上,一条蛇形柏油路蜿蜒迂回。

每隔一段,就有座宽敞的三进院落。

足足十五套,是十三位省委常委的官邸,余下两套备用。

颇有些登高望远,俯瞰江水滚滚如苍生百态的恢宏气势。

沿途设有多处岗哨,戒备森严,普通车辆根本就进不来。

方子文打车到了山脚,宋君瑜早已停车驻足等候他多时。

省高官杜玺峰的官邸在最上面的四合院,考虑到安全和宜居等因素,倒是与山顶还有些距离。

往下数第五个院落,便是宋君琅的官邸,也隐隐代表了这位蓉州市高官在省委班子中的排名。

宋君琅的政治生涯还有很长,才四十八岁。

身材颀长偏瘦,双肩却格外宽厚。面如刀削,五官容貌给人一种沉稳冷峻,又城府颇深的感觉。

面对方子文时,倒热情洋溢。

“小方同志来啦!过来坐!”

宋君琅结实有力地握了握方子文的手,又拉着他去客厅,亲手炮制起工夫茶。

“别拘谨!你舍身救下君瑜,就是我宋家的恩人。”

“书记客气了,要不是我连夜驱车,也不会连累…”

方子文可不敢贪功,自责的话还没说完,就见宋君琅摆摆手,打断了他。

“我大哥又去燕京开会了,最近央行大动作多,我代他对你表示感谢。”

“宋行长也太客气了。”

宋君琅递来杯热茶,又问道:“吏治和经济,你擅长哪一样?又或是全面型人才?”

方子文听得心头一颤,端起茶杯的手也抖了抖,差点洒出来。

他已体会到这句话的分量,想来,宋君琅的报答是要提拔他。

故而,他谦虚应答,“不怕书记笑话,我是样样都会,但门门还差些经验。”

这句话对自己做了明确定位:正是全面型人才,适合培养成独当一面的主将。

到这里,回答还没完,又补充道,“单说最感兴趣的,还是发展地方经济。”

“哦!”

宋君琅点点头,靠回沙发椅背,以审视的眼神,定定注视着方子文。

双手枕在小腹上,指缝交叉在一起,一对大拇指不停地来回拨动着。

目光锐利!

方子文直面过孟知舟和曹明德这样的地方翘楚,单论气势,相比宋君琅仍差了一大截。

不禁被盯得心头发毛,背脊也渗出丝丝冷汗,却要强迫自己保持淡然从容、不卑不亢。

好一阵。

宋君琅收回凌厉,也暗赞方子文的沉稳不乱。

“你倒巧舌如簧,懂得话里藏话、毛遂自荐。原本打算安排给你个位置,结合与你见这一面,又觉得委屈你了。”

果然!

宋君琅确有打算把他调来蓉州,封官以答谢。

恰时。

宋君瑜端着果盘过来,大大咧咧地提议道:“二哥,不如就把他留在你身边,让他给你当个秘书,再慢慢栽培。”

顿时,方子文心头涌起狂潮。

宋君瑜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!

蓉州市是天华省会,副省级城市。因此,市高官才能高居省委常委之列,其本身也是副部级大员,与地级市乃天壤之别。

同样,蓉州市高官的秘书,一经任用便位列正厅,排名在副市长之后。若宋君琅答应,无异于坐上了火箭那般原地起飞!

奈何。

宋君琅却摇摇头。

“能力、胆识和形象,子文在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。却差了些经验和资历,就怕根基不稳,若是要我反过来事事给他当保姆,只会害了他!”

这番话留了余地。

只要方子文拍着胸脯保证干好,主动争取机会,宋君琅还是会答应的。

奈何,那句「根基不稳」却让方子文感慨良多,思绪也霎时复杂起来。

坊间有句俗话叫:走路大步易扯蛋。话糙理不糙。

回想自己入仕这三年,一直都在基层重复着单一的业务,也是最近才颇多跌宕,机缘巧合地被逼上了管理岗。

要是忽然空降正厅,可没有适应和学习的缓冲,其本身又要兼任重要职务,处处与圆滑老到的人精们打交道。

就怕虚不受补,到时反弄巧成拙,搞得蛋碎一地。

脚踏实地才重要!

故而。

就在宋君瑜瘪瘪嘴,嘟囔自家哥哥小气时,方子文接过宋君琅的话,一脸认真道:

“宋书记说得对!一来,我也希望稳扎稳打;二来,东江还有很多事没能善终。”

“哦?”

宋君琅诧异道:“也就是说,我想调你来省城,也要拒绝咯?”

方子文点头道:

“承蒙书记厚爱,其实,将来要麻烦到书记的地方还有很多。”

闻言。

宋君琅颇赏识地点点头,方子文的不骄不躁和进退有据,在他心目中的分数又高了许多。

“手机给我。”

宋君琅勾勾手,接过方子文的手机,把自己的号码存了上去,“以后有事直接打给我。”

无异于给方子文开辟了一条在天华省内能直达天听的渠道,基于方子文希望继续留任东江的打算,比任何感谢方式都来得实惠。

这意味着,从此,方子文身后又多了一尊大神,连带整个宋家都将成为他的坚实后盾,底气硬了,未来仕途也将变得坦途大道。

席间。

宋君琅对方子文传授了不少为官心得。

尤其是他在各个阶段体验过的真实案例,一件件深入分析、浅出讲解,十分宝贵,令方子文受益匪浅。

同时,也对天华的官场局势做了科普。

宋家很强,但不是最强。

就说省里,表面看,省高官杜玺峰和高官康友超分庭抗礼,斗争越来越激烈,暗里还有岭南阀渗透。

纵观华夏,九五至尊是最顶级的权力层。实则,他们都是八大门阀的代言人,岭南阀以五号马首是瞻。

岭南阀将派系中人安插到天华省担任位列常委的高官,是个不好的信号。

这代表着,偏安一隅的天华省可能变成八大门阀斗争的战场,将迎来动荡。

“咱们天华的缺点就是不团结,没能拧成一股绳。敌人还没进来,自己就斗得快歇菜了。不过,动荡也好处。”

宋君琅拍了拍方子文的肩头。

“乱世出英雄!子文,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机会,得抓紧了!派系倾轧总会空出许多位置,成为你上升的阶梯。”

这次接触,宋君琅对方子文是越聊越喜欢,更寄予了厚望。

方子文也回敬超卓酒量,大展雄风,喝得宋君琅连连摆手。

“你这小子,倒是酒量在天华官场难逢敌手,我都舍不得放你回去了。后悔了!要不,明天就来找我报到吧!”

宋君瑜则在一旁讪笑,“二哥,也得明天你起得来才行。”

“哈哈!”

趁方子文去洗手间的空档,宋君琅对心爱的妹妹叹息一声。

“太像了!”

“前晚见到他第一眼,还以为是子扬在天上保佑你,显灵了。今日再接触,倒和子扬的性格大相径庭,要是当初,子扬能像他这般机灵知进退,也不会落得…哎!”

这番话,勾起了宋君瑜的哀思。

“二哥,我现在已经放下了。”

“哦?难道你对子文…也是,就觉得你回来后哪里怪怪的,他虽然小你几岁,但这个妹夫我看着顺眼。”

宋君瑜幽幽一叹,“二哥千万别对他说,他有女朋友了。”

“啊?”

宋君琅沉思半天,才摇摇头,“你们年轻人自己把握吧!”



宋君瑜滴酒未沾,就是为晚宴后由她开车送方子文回医院。

只是,路线有点不对。

“要不要…”宋君瑜顿了顿,才鼓起勇气道:“要不要去我家参观参观?”

方子文本想说都这么晚了,考虑宋君瑜还在气头上,便点点头没有再回绝。

“君瑜,你没住在省委大院?”

宋君瑜摇摇头,“我们分开在住,都像孤家寡人。大嫂在新加坡陪艺昕读书;二嫂过世,二哥没再娶,膝下无儿无女,你看到的他只是在强撑,其实,他很孤独。”

“哦。”

方子文听得感慨连连,大多人都是表面风光,背后的辛酸又有多少人知晓?

宋君瑜的公寓在城中心的高档小区长陵半岛。

跃层四居室,房间都很大,装修也十分豪华。

“喝点咖啡醒醒酒。”

“谢谢!”

方子文端起咖啡抿了口,忒苦。又打量着周遭问道:“这里房价很贵吧?”

“一平方要三万多。”

“咱普通人只能望而却步啊!”接着,他把舅妈打算买房的事聊成了话题。

事实上,就算蓉州近郊的房价也要近两万,负担非常重。

宋君瑜趁机旁敲侧击,问了很多舅妈的事,并默默记下。

“差不多,我该回去了。”

“太晚了,就住这里吧!”

“啊?”

“怎么?怕我吃了你吗?”

说着,宋君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慵懒的居家姿态散发出无穷的诱惑。

含情脉脉白了眼方子文,“我去洗澡,你别走,一会儿带你去房间。”

是洗完澡再给他安排房间呢?

还是洗干净带他去自己房间?

这句话,就歧义了!


方子文有些坐立不安。

想走,又怕本就为情所困的宋君瑜会再次受打击。

扪心自问,也不愿走。

但不走的话,接下来如果发生点什么又该怎么办?

真要以顺其自然的心态,练就墨镜老人口中那种命数,方子文心里没有底,也患得患失。

浴室离客厅不远。

哗啦啦的淋浴声仿佛招摇起漫天桃花,撞击在他心坎。

他需要一个理由。

一个能让他狠下心离开的理由,他深深呼吸,拨通了郁芊芊的电话,“芊芊,睡了吗?”

“嗯。”

郁芊芊显然是被吵醒的,甚至能听出睡眼惺忪的感觉。

“这几天要照顾皇甫大哥,还要担心你,都没怎么睡好。困死了!方大哥,你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

“明天!等我办了出院手续,明天就能赶回来。你这么困,就继续睡吧,回了东江我先去找你。”

“嗯,晚安。”

方子文本以为和郁芊芊多聊几句,就能坚定他暂时放下宋君瑜的决心。哪曾想,不巧,对方没有聊天的状态,便不忍心再打扰,这样一来,想要的理由也渐行渐远…

直到宋君瑜浑身散发着淡淡水汽,只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时,方子文所有的忐忑和犹豫都在一瞬间崩塌瓦解。

“看什么呢?”

“咳咳,没!”

“看就看了,又不是没看过!”宋君瑜打趣着转了个圈,大方展示令人喷血到窒息的好身材,“我好看吗?”

“呃,还是告诉我今晚睡哪里吧,有些困了。”

方子文摸摸鼻子,以掩饰内心澎湃如潮的激动。

出发前,就被魏嘉怡狠狠撩拔起欲火,那夜本想和郁芊芊成就好事,奈何好事多磨。紧接着,便与宋君瑜近乎赤倮地困在溶洞,堆积心中的渴求都快要泛滥成灾了。

偏偏。

宋君瑜还凑到他跟前,紧紧贴了上来,带着兰花馨芳的呼吸也喷薄在他脸颊,娇媚道:“你有这么着急吗?”

忍耐快突破临界点,再也关不住原始的猛兽。

方子文只想一把抱起宋君瑜,就地好好挞伐!

可是。

他没这么做。

还在理智边缘苦苦挣扎。

“要是舍不得给我安排房间,客厅这沙发还不错。”

宋君瑜听得吃味。

这呆子还真是铁石心肠,这样都不反过来主动回应?

顿时,面色一冷。

“这就带你去!”

然后,将方子文领去了最好的那间客房。

方子文打量一番,见宋君瑜站在门口迟迟不走,便清清嗓子问道:“你该不会也睡这里?”

“美得你!”

宋君瑜显然还在赌气,冷声道:“我才不会陪那些有女朋友还主动扑上来的渣男睡觉呢!”

说完。

转身离去。

到此。

方子文才长长舒出口气:还好!还好!至少还有退缩的余地。

却也发现,宋君瑜的气质发生了很大变化,从黑寡妇变成蜘蛛精,或许只有对他才这样吧。

关灯。

躺下。

没一会儿。

居然听到了敲门声。

“子文,睡了吗?”

方子文可不敢应答,就怕这一答,又会惹出什么缠绵悱恻的花样来,便佯装已睡去。

哪曾想,过了半分钟,房门居然被推开了。宋君瑜悄悄进来摸到床上,扯掉了浴袍。

一丝不挂的肌肤贴了上来,细腻又丝滑。

那触觉,让方子文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。

宋君瑜捉起他的手臂,绕过后颈,又按在自己腰侧,然后蜷曲着依偎在他怀里。

先是探出葱葱玉指,在方子文胸膛划圈,遂又干脆半坐起,埋头下去亲吻舔舐。

这他妈已经是前戏了好不好?

我老方血气方刚怎么受得了!

来而不往非君子。

方子文再也不想守住无谓的忐忑,抬头吻上宋君瑜的唇,轻启牙关,探舌激烈纠缠起来。

一只手在光滑倮背上疯狂摩挲,另一只手则覆上挺翘浑圆的美臀,大力搓揉成各种形状。

宋君瑜也不胜羞喜,卖力回应。

她扭动着娇躯,呼吸随之越来越急促,那种急迫的炙热,仿佛想要下一秒就把方子文彻底融化在滚烫的温柔乡里。

“啊!不要!”

方子文的手指顺着臀缝探索到桃源门户时,宋君瑜不禁娇呼出声,连忙坐起,与情郎分开,“就知道你没睡着!”

眼下。

方子文双目赤红,哪还有心思计较这些琐碎问题。

也坐起身,又要搂上去。

“你到底要还是不要?”

“等等!”

今晚,一直格外主动的宋君瑜反倒不急了,“我问你,那时候,我们都以为要饿死了,你伸出手臂让我吃,你就不怕…”

“我不怕死,就怕连累了你。你能多支撑一分,就多一分获救的希望。”

方子文早已经箭在弦上,连忙抢答。

宋君瑜听得感动,却噗呲一声笑道:“我是想问,你就不怕我硌牙吗?”

啊这!

女人果真奇怪,这时候还有心说笑。

又听。

宋君瑜羞红脸柔声道:“我现在想吃了,你还给我吃吗?”

“吃!拿去!”

方子文果断递出手臂,只希望对方赶紧搞完这恶趣味,能快点进入正题。

宋君瑜却说,“我想吃的,不是这里。”

“那是哪里?”

紧接着。

宋君瑜鼓起这辈子都从未有过的勇气,也放开这辈子都从未有过大胆。向后退了些,又埋下头,扶住那惊人的坏家伙,一口含了下去。

一发入魂!

佳人用实际行动回答,也带给方子文无与伦比的享受。顿时,只觉仙乐飘飘,又灌耳涌入,令他仿佛置身宇宙奇点,忘记了世间纷呈…

“慢点!嘶!别用牙齿硌。”

“呸!”

宋君瑜一口吐了出来,满脸不舒服的表情。

“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嘛,一点也不好吃!”

旋即。

她跨上情郎腰间,却在方子文暗吸一口气,准备迎接兵戎相接时,一脸正色地问道:“你喜欢我吗?”

“我…喜欢!”

“还犹豫?”宋君瑜面泛不悦,继续问道:“那现在,要你在我和你女朋友之间选一个,你会选谁?”

这个问题。

如同一盆凉水。

瞬间把方子文的火热浇熄得发滋。

怎么回答?

不!

应该说,根本不存在选择的想法。

稍稍冷静些的方子文,也镇定了不少,“君瑜,昨天你和我吵完架以后,我在疗养院碰到个老神仙。”

“什么老神仙?你别岔开话题!”

“别急,你先听我讲。他替我算了一卦,说我这辈子不止一个女人,愿意和我在一起就能白头偕老…”

“打住!”

以宋君瑜的才智,又怎能听不出方子文的狐狸尾巴?

“你倒是打得好算盘?不但都想要,还想我们不争风吃醋,和睦地做闺蜜姐妹?”

话都被宋君瑜解读得这么清晰了,方子文只好点头。

“做你的春秋大梦!”

果然!

本就孤傲又清高的宋君瑜无法接受,起身裹好浴巾,站在床边指向门外,“滚!”

“马上滚!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!”

方子文早就摸透了宋君瑜的臭脾气,反复无常。

心想,既然话都撂开了,就由她自己去决定吧。

便穿戴好,下了床,垂头丧气地离开。本该浪漫又激情的夜,却落得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?怪谁呢?

只不过,方子文刚走到卧室门口,宋君瑜心头一软,又厉声喝道:“站住!算了,你明早再走吧。”

“哦。”倒不是方子文作为大男人没有点主见,而是眼下,只有逆来顺受,才是唯一能安慰宋君瑜的手段。

“方子文,你听好了!明早我要去抓姜云生,别让我起床时看到你!”说完,宋君瑜嘭一声重重关上房门。

整夜再没来过。

自然。

两个人都辗转难眠,尝尽了爱而不得,得却无法独享的苦。



今晚。

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。

第一个,便是曹明德。

方子文和宋君瑜生还的消息,与之前失联那般已经传开了。

特别是孟知舟回到东江后,做了两件事。

一件是迅速整顿市委办公室的人事岗位,几位副主任中,有两人当天就被撸了下来,发配偏远。

各个科室也做了调整,特别是服务专职副书记的秘书三科,解散调往基层,准备稍后再大换血。

自然,被秘书三科霸占的办公场所,也回到了新一代的督查室手中。

另一件则是孟知舟与唐啸雨秘密会晤了半个多小时,不知谈些什么。

半小时不长。

但对于话不投机的师兄弟俩,却是破天荒了。

无疑给了曹明德一记沉重的讯号:账本没丢!姜云生马上就要完了!所以,孟知舟才会对稍后升任专职副书记而提前布局。

怎么办?

一旦被姜云生供出来,他曹明德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!求生的本能让曹明德绞尽脑汁,终于,想到了一个可以救他的人。

是夜。

曹明德赶到富乐大酒店,敲开了行政套房的房门。

宏达集团派驻东江的一位董事,就一直住在这里。

“曹部长,都这么晚了…”

“刘董!”

曹明德连声打断,满眼紧迫,气喘吁吁道:“事态紧急!请帮我立刻联系宁太太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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