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血液瞬间冰凉。
仅仅是想到可能失去宋行迟。
姜清秋就直冒冷汗,世界仿佛要塌下。
她根本不敢想象没有了宋行迟的日子。
“行迟……”
姜清秋的脑海中,闪过了无数个解释的句子。
话到嘴边,却一个字吐不出来。
短短几秒,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。
“清秋,你怎么在这里?”宋行迟扯了扯嘴角,道。
这才把姜清秋的魂拉了回来。
她想着派对已经结束了。
宋行迟或许才刚来、什么也没发现呢?
她试探性地问:“行迟,你来这多久了?”
宋行迟敛了眸子:“我刚来,有些不舒服,坐下休息会。
我族人的墓就在不远,我想去拜拜。”
姜清秋彻底放下心来:“是,这附近有一块墓地。”
宋行迟轻拉了拉唇角。
如今她已不再关注他的身子和感受,只关心他有没有发现她的秘密。
傅怀闻开了一辆车过来:“去墓地的路封了,要想去得绕远路,我送你们。”
姜清秋“刷”地面色惨白,刚想拒绝。
宋行迟已经上了车:“多谢。”
姜清秋无奈也上了车。
宋行迟打破了沉默:“你是小姨的好朋友吧?我看过你和小姨小时候的合照。”
傅怀闻点了点头:“嗯。从小穿一条裤子的那种。”
“傅、怀、闻。”姜清秋的低言咬牙切齿,明显带着警告意味。
同时姜清秋的心里很不适。
因为宋行迟没有叫她“清秋”,而是叫她“小姨”。
这从宋行迟二十岁被她破身后,就没再发生过了。
傅怀闻却有恃无恐,往后座扔了一壶水:“清秋,你口渴吗?这里有水。”
宋行迟却眼尖地看到了傅怀闻的手表:“傅叔叔,你的手表,跟小姨送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,一模一样。”
姜清秋的脸色更白了,冷汗直流。
她没有想到宋行迟和傅怀闻会有见面的一天。
傅怀闻勾了勾唇:“这是我老婆送给我的。”
宋行迟低了低眸:“小姨当年送我的时候,说手表定制的,我还以为只有我有呢。”
姜清秋忙道:“我跟怀闻的妻子是好朋友,当初她看我定制的手表不错,就给怀闻定制了一样的。”
又命令:“怀闻,把车停下吧,墓地到了。”
车停了,姜清秋贴心地为宋行迟解安全扣,又在他耳畔轻哄:“行迟,不久后就是你的生日了。
我给你在白尔内海买了一座岛,做你的生日礼物呢。”
傅怀闻适时地笑道:“是西边的那座小岛吗?
毕竟东边那座大两倍的岛,我的老婆已经买给了我的孩子。
清秋,你的品味,跟我老婆真像。”
“傅怀闻,赶紧滚吧!在这贫嘴。”姜清秋骂了一声。
又来哄宋行迟:“行迟,别理他。”
宋行迟躲开了姜清秋的触碰,走向墓地。
原来曾有过所有的“爱”,他自以为独一无二的珍贵,都是一式两份的廉价,甚至他的那份,比傅怀闻的更次。
好在,他马上就要离开了。
姜清秋也无需再敷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