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墨沈炼的现代都市小说《我乃锦衣卫,夫人您也不想进教司坊吧!李墨沈炼无删减+无广告》,由网络作家“有妖入梦来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这可将魏公公和东林党人激怒了,这一次,东林党和阉党这对死对头难得的走到了一起。双方首领都是限期破案,刑部、锦衣卫、东厂的头头脑脑们全都疯了一般的到处抓人审问。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确是稳坐钓鱼台,看着热闹。这妖书案,曾经在万历年间发生过一次。具体过程也是类似,出现妖书,到处传递,舆论哗然,最后被老油条万历皇帝给平息下来了。当时妖书的内容也十分劲爆。那时历时几十年的争国本事件落下帷幕,皇长子朱常洛,也就是后来的明光宗,天启皇帝的爹,刚刚当上太子。结果,没消停几年,就有人窜出来闹了这个妖书案,说陛下提拔朱庚当内阁大学士,就是他们朱家要更换太子的意思,而内阁首辅沈一贯和沈鲤两个人都是老油条,是不会拦住皇帝的。妖书一出,天下哗然。之后,万历皇...
《我乃锦衣卫,夫人您也不想进教司坊吧!李墨沈炼无删减+无广告》精彩片段
这可将魏公公和东林党人激怒了,这一次,东林党和阉党这对死对头难得的走到了一起。
双方首领都是限期破案,刑部、锦衣卫、东厂的头头脑脑们全都疯了一般的到处抓人审问。
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确是稳坐钓鱼台,看着热闹。
这妖书案,曾经在万历年间发生过一次。
具体过程也是类似,出现妖书,到处传递,舆论哗然,最后被老油条万历皇帝给平息下来了。
当时妖书的内容也十分劲爆。
那时历时几十年的争国本事件落下帷幕,皇长子朱常洛,也就是后来的明光宗,天启皇帝的爹,刚刚当上太子。
结果,没消停几年,就有人窜出来闹了这个妖书案,说陛下提拔朱庚当内阁大学士,就是他们朱家要更换太子的意思,而内阁首辅沈一贯和沈鲤两个人都是老油条,是不会拦住皇帝的。
妖书一出,天下哗然。
之后,万历皇帝和内阁之间,你来我往一番博弈,最终沈一贯和沈鲤双双滚蛋,而妖书案的作者,也是找了个倒霉蛋当替罪羊,拉出去凌迟处死了。
上一次妖书案能平息是因为万历皇帝是个老油条,镇得住场面,而现在的皇帝天启确是没那个能力。
他根本不关心这些东西,在他看来,魏忠贤能够替他处理好这些事情。
然而,这事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,因为魏公公他老人家也牵扯其中,让他处理,东林党人是不干的,而让东林党人处理,魏公公就更不干了。
要是这些人抓住这妖书不放,认定自己和建奴有勾结,那自己弄个斩立决都是梦想。
然而,这件事终究还是要解决的。
在妖书案爆发的十五天后,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来到了京城。
此人来到京城之后,东林党是欢喜鼓舞,魏忠贤是战战兢兢,差点没直接吓死。
来的人也不是别人,正是文中提到过的孙承宗。
孙承宗,无争议的民族英雄。
清朝人修的明史中用这么一句话评价他:夫攻不足者守有余,度彼之才,恢复固未易言,令专任之,犹足以慎固封守。
用现代语言翻译过来就是:“这个老先生进攻能力不怎么样,但是防守确实挺牛逼,以他的能力,恢复辽东不太可能,但是要是信任他,女真是攻不破大明的防线的。”
一般来说,给前一个朝代修史料,基本上都是各种摸黑,毕竟要是把前朝夸得像是一朵花似的,那为什么还要跟着你混呢?
而清朝人说这种话,确是对女真人的一种黑,但是却没有人因为这句话获罪。
这说明,这句话是清朝人无论如何也要承认的话。
孙承宗比努尔哈赤还要大上几岁,好几十了才参加的会试和殿试,成绩还特别好,全国第二。
之后便加入了东林党,还成为了朱常洛的老师,后来朱常洛死了,又教他的儿子朱由校,也就是天启皇帝。
广宁兵败之后,孙承宗挺身而出,在辽西走廊构建了守卫京城的关宁防线,并且提拔了袁崇焕,祖大寿等一干猛将。
按着正常的历史发展,在东林党斗争失败之后,孙承宗被迫辞职。
几年后,己巳之变爆发,女真入关,年近七十的孙承宗起复开始当救火队员。
先是安抚各军将领,然后又带人和女真死磕,到崇祯四年的时候,因为在大凌河吃了败仗,又被人弹劾,之后上书十几封辞职信回了老家。
崇祯十一年,清军入关劫掠,孙承宗带着自己的儿子、侄子、孙子登城抵抗,最终寡不敌众被抓,最后自缢而亡。
南明弘光帝追赠太师,谥号文忠。
乾隆年间有获得追谥忠定。
东林党中,最勇猛的自然是杨涟和左光斗,遇到事那是真的敢上,天王老子也敢顶,魏忠贤对这两个人最为头疼。
最有头脑的自然是叶向高,老头子精明能干,厉害的很。
而最有能力,并且和皇帝关系最好的,就是这位孙承宗了。
魏忠贤,对这个孙承宗也是最为忌惮。
因为,不管是杨涟还是左光斗,又或者是能力最强的叶向高,他们都和皇帝关系不怎么样。
或者说,他们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,天生就是敌对的。
而孙承宗不一样,老先生是朱由校他爹的老师,后来又当了朱由校的老师,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朱由校长大的。
并且,孙承宗的教学方法和那些动辄之乎者也,道德说教的教书先生们不一样,他的教学十分生动,天启皇帝十分喜欢。
正是因为如此,魏忠贤几次说孙承宗坏话,天启皇帝都没有相信。
同时还放出话来:“吾师(孙承宗的专属称呼)要是有任何麻烦,我第一个找你算账。”
老板都这么说了,魏忠贤自然也不敢干什么。
而这也证明了孙承宗和皇帝陛下的关系到底有多铁。
孙承宗来到京城,要是和天启皇帝说出自己的罪行,那自己可真的是要玩完的。
于是,魏忠贤赶忙去打听孙承宗回京城是到底干什么,度假、探亲、访友、还是告状?
而与此同时孙承宗也来到了叶向高府中密谈。
“台山,你糊涂啊,这种话怎么能说呢?现在这书信还落在了锦衣卫的手里,要是他经常拿着这书信想威胁,你能怎么办?”
对于孙承宗这个东林党中的二号明白人,皇帝陛下的吾师,叶向高也没什么隐瞒的,直接便将真相和盘托出。
在听到真相之后,孙承宗自然是十分愤怒。
然而,叶向高确是十分淡定,他从怀中拿出那封信道:“不会,这信他已经还给我了。”
看到书信,孙承宗先是一愣,随后皱眉道:“他什么时候给你的?”
“密谈之后,便给了我,并且让我找个机会代交给信王殿下,他应该在信中又添了几笔。”说着,叶向高还晃了晃那书信,上面还有锦衣卫新封的火漆。
“你怎么知道,这书信中就是你的那封?”孙承宗还是对那个“燕大侠”不信任。
叶向高沉声道:“以我的经验来看,他应该不是阉党,要是真的是阉党的话,他直接将书信交给魏公公,换取荣华富贵不好吗?何必大费周章将这件事的影响力缩到最小呢?”
“所以,这封信他也没必要作假。”
高崇说的很对,就仅仅一封妓女的口供,想要将东林党的骨干,朝廷的四品大员干掉,那是真的痴人说梦。
就算是贪污受贿,徇私枉法那也是不可能的,至于调查科考舞弊,凭借他们几个的资源那更是无异于拿鸡蛋碰石头。
只要露出来一点苗头,整个文官集团就会对他们进行饱和式攻击,到事后,没有背景的他们,只能沦为锦衣卫或者说是阉党的弃子。
到那时,才是真正的要完蛋。
然而,沈炼现在确是已经没了退路,他还有一张底牌,虽然不能直接将程裕干掉,却也能将这潭水搅浑。
穿越而来,要是没有荣华富贵,那还真不如再死一次算求。
“高叔,这东西虽然不能立刻将程裕置于死地,但是确是能够将他抓起来,然后再去他家中搜集证据。”
“公主薨了,陛下肯定万分心疼,三天之内不会上朝,我们只要把握住这三天时间,就一定能成功!”
此话一出,原本对这件事情兴趣缺缺的于成眼睛亮了起来。
“对啊,现在宫里已经让魏公公控制住了,那些东林党人想要面圣并不容易,要是把握住这三天时间,也未尝不能干一场大事。”
一旁的李大忠确是依旧摇头:“沈兄弟的话倒是没问题,但是,听闻东林党一向以洁身自好著称,要是万一这程裕真的一点弱点都没有,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吗?”
高崇没有说话,显然也是比较同意后者的看法。
都到了这把年纪了,早就没了年轻时候的冲进,他确实是在等机会,但是不是冒险去创造机会。
看着踌躇的三人,沈炼咬牙道:“万恶淫为首,一个经常逛窑子的人,品格能高到哪里去?”
“我告诉你们,飞黄腾达的机会就摆在眼前,要是你们想在这里打一辈子的牌,那就留在这里吧。”
“就算只有我们两个,我也能将这件事办成。”
“程项,我们走。”
程项也是个愣头青,听到沈炼这话当即拿起屁股下面的刀跟了过去。
沈炼虽然想要拉高崇入伙,但是这件事却不需要踌躇犹豫的人。
以小博大,以弱胜强容不得半分犹豫踌躇,需要一鼓作气将事情办成,要是停顿片刻,他们绝对死无葬身之地。
......
“师父,咱们每天晚上打更,会不会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!”
“能碰到什么东西?这打更最忌讳的就是害怕,我告诉你只要没做亏心事,就不怕鬼敲门。”
一老一少两个更夫行走在宽阔的午门大街上,爷俩不时还说两句。
就在这时,那年老的更夫突然停住了脚步,他看向前方的一个小巷子里面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将灯笼向前找了找,只见黑暗的小巷子里面两条青色鲤鱼正坐着跳跃龙门的动作。
当看到这东西的时候,那更夫丢下灯笼撒腿就跑。
那小更夫见状连忙追了上去:“师父,那是什么鬼?”
“什么什么鬼?那是锦衣卫!”老师傅一声干嚎,随后跑的更快了。
而沈炼和程项也从黑暗的小巷之中走了出来。
呵,锦衣卫的这身皮子当真是好用。
很快二人便来到了程府门前。
这程家的家十分气派,朱红的大门两边是两根一人合抱才能保住的粗壮柱子,门前还有俩大石狮子,头顶上随便一组琉璃瓦就是好几两银子。
门头上写着两个鎏金的大字“程府。”
至于院落,更是庞大无比,想起自己那个公共厕所般的房屋,再看看人家这至少三进的豪宅,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这地段这面积,要是搁现在估计能值几十个亿,
住着这样的房子,要说程裕是个清官,那魏公公估计都不信。
大门紧锁着,二人想要直接破开还差点功夫,只能走飞檐。
虽说这院墙比较高,但是二人也都有功夫傍身,提起一口气,踏步向前踹了两脚院墙二人便冲了上去。
之前沈炼计划的是五人直接从正门进入,先把程裕抓住拉回大牢再说。
而现在只有两个人,要是一个人将他带回大牢,另一个自己在这里搜查,显然是不合规矩的。
并且,一个人也难以兼顾这么多房间,要是证据被销毁了就麻烦了。
所以只能先悄悄的进去,先找一番再说。
果然和沈炼估算的差不多,这宅子确实是三进的院子,从大门进来之后是最外围的院子,两边是东西厢房,那是下人们住的房子,往里走是院墙和一个拱门,里面是一个大的池塘还有一些花花草草,东西两边也是有几间房子,那是给小妾们住的。
再往里面的院子之中,才是坐北朝南的大屋子,院子之中被大块规整的青石板硬化过,房屋也是应有尽有。
书房、厢房、主卧......
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,那些下人们都已经睡过去了,二人一路来到第三层院落里面后,便直奔书房。
这程裕是左佥都御史还是东林党的骨干成员,和东林党的人交往应该很是密切,只要进去查看一圈就不怕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。
想到这里,二人迅速的来到书房旁边,可能是因为在自家院中的原因,这书房连锁都没有。
二人推门而入,里面自然是漆黑一片。
既然是悄悄地进来,那肯定不能点灯的,此时沈炼只恨自己没能带来个夜视仪什么的。
接着暗淡的月光,沈炼说道:“这里面应该是有书信的,咱们分头寻找。”
说罢,二人便找了起来。
一通乱找之后,很快二人便发现了一个装着书信的盒子,打开一看,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信件。
这里自然是不能拆开看的。
“先将这些书信收起来,等会带走。”
说罢,二人就要往外走,然而就在这时,原本漆黑一片的院落中瞬时灯火通明。几十个下人手持火把兵刃站在了院落之中,为首一人身穿着青色官袍,上面绣着橙黄色的云燕。
“二位锦衣卫的兄弟,大晚上的光临寒舍有何贵干?”
白天的时候,在教坊司门前喊了句:老子查的就是程裕。
这话没过多久就传到了程裕的耳朵里,他回想自己干过的那些事情,要是被查出来了,那还真有可能被一刀剁了。
说话间,程府的大门也被推开,高崇拿着一捆油条走了进来说道:“先吃饭吧,一切等吃完饭再说。”
三人随即便坐在书房外的石桌上吃了起来。
油条还热乎,用油纸包着,咬一口满嘴都是香味。
这会还没有地沟油这种产品,那吃起来是真的香。
吃饭的时候,三人没有一点交流,但是看沈炼那气定神闲的样子,高崇和程项就知道这沈炼是将事情办成了。
将油条消灭干净之后,沈炼站起身来一声大喝:“走,继续查,我就不信,这书房之中没有一点线索。”
说罢,三人再次扎进书房之中,没一会便鼾声如雷。
房顶的几个东厂番子,听着他们三人的鼾声,冷笑起来。
“这三个家伙,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,这会了还能睡得着?”
“唉,怎么睡不着啊,干了一夜,我都困了,要不这样,你先盯着,我睡会。”
“睡吧睡吧,真是废物,一个晚上都熬不住,以后怎么报效干爷爷?”
......
很快,三人案件毫无进展的消息便传开了,阉党之中已经准备好要和这三个撇清关系,并且将他们三个交出来,用来平息东林党的怒火了。
而东林党这边,也早就准备好了对他们三个,以及魏忠贤的弹劾奏章,值等着天启皇帝上朝之后,便能发起总攻了。
就在大家都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,一封妖书突然出现在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。
随后,整个朝廷再次轰动起来。
妖书的内容也很简单,就是几人的谈话。
刚开始是两个人,一个是王化贞,一个就是程裕。
刚开始,程裕说道:“王兄,这次你去辽东打算怎么和贼作战啊?”
王化贞说道:“我也不知,我对军事并不了解。”
程裕又说道:“我听说,朝廷马上就要将那熊蛮子起复了,你打算怎么办?”
王化贞沉思片刻说道:“熊廷弼此人,虽然好大喜功,喜欢指手画脚,但是此人极具韬略,能力出众,胆识过人,并且他之前在辽东一年,贼未能存进,我觉得是个可以信任的人,今后我打算将一部分兵权交给他,让他来防守辽东,我主管政事。”
程裕此时又说话了:“肖乾(王化贞字肖乾),你要是这样想,你就错了,这熊廷弼在辽东一年,寸功为立,你怎么能听他的呢?”
“要我说,你应该积极进取,争取早日平定辽东,为陛下分忧。”
“至于熊廷弼,此人根本不堪大用,给他兵力也是白费力气,就让他干一些后勤的工作吧。”
王化贞听完回答道:“善也。”
按理说这书信到这如果就完了,也没什么问题,因为从上面看,程裕说这么多,就是鼓励王化贞然后给皇上分忧。
而,如果就这么结束了,又怎么能凸显出,叶向高的政治和文学水平呢?
就在王化贞说完善也之后,主角突然变了。
原本的王化贞变成了女真的四贝勒皇太极。
皇太极对程裕说道:“程先生啊,你这件事干的很好,父王对你很欣赏,今后你要再接再厉,争取早日将熊廷弼和孙承宗杀掉,这样天下就没有能阻挡我女真部落的人了。”
“等我女真部落攻入京城之后,程裕先生就是我们女真部落的姜太公和诸葛孔明。”
“我父亲也会将我们部落中最好的女人赏赐给你做小妾的,如果你不嫌弃的话,我的侧福晋——博尔济特布木布泰也挺漂亮的,也可以送给你。”
程裕说道: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现在,我们皇帝陛下整天在哪里干木匠活,对朝廷大事不闻不问。”
“放心吧,熊廷弼我很快就能杀掉,至于孙承宗,他是东林党人,还是皇帝的老师,根基深厚,我暂时没办法,不过用不了多久,我就会和魏忠贤合作,将东林党赶尽杀绝,到时候,天下大乱,这孙承宗也得滚蛋。”
“这样,您交代给我的任务就完成了。”
说到这,叶向高还十分缺德的补上了一句。
“魏公公也对您十分敬仰,希望您进京之后能够给他一个官职做。”
这封妖书一经面世,立刻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,别说内阁、六部、司礼监,就是教坊司也都在传,而且越来越邪乎。
刚开始的时候,大部分人还都是照着念,可是很快事情就失控了。
原本魏忠贤是最后出场的,可是传着传着,就变成了魏忠贤和程裕配合要杀掉熊廷弼和孙承宗。
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傻了,首先就是东林党,刚开始的时候,他们对这书信还不太信,但是很快,王化贞和程裕的手书就公开了。
这下就是不信也得信了,毕竟这妖书上说的,和二人手书上说的简直一模一样。
紧接着,教坊司那边又传来消息,说着程裕经常流连风雨场所,家里姨太太十几个了,还要从教坊司强娶姑娘。
这下,程裕喜欢收小妾的罪名也做实了,紧接着就是程裕贪污受贿,贪赃枉法的罪证,一桩桩一件件的从锦衣卫中爆了出来。
一时间,整个朝堂乱成了一锅粥,东林党内部也开始大吵大闹,有的人觉得程裕是冤枉的,有的人觉得程裕是真的准备投降魏忠贤和阉党了,所以才这么干的。
总之是一片哗然。
另一边司礼监也是鸡飞狗跳,魏忠贤看到那妖书之后,差点没吓死。
他对天启皇帝可谓是忠心耿耿,被人如此重伤污蔑,那可真是十分委屈。
很快皇帝也知道了,还特意安抚了魏忠贤,并且肯定了他的工作,还表示我是信任你的,你接着干,不要害怕。
然后就没有然后了,毕竟皇帝陛下也是很忙的,处理完公主的丧事之后,便又去干木匠活了。
就这样,原本约定的三天之期,又被延长。
从沈炼将程裕抓住之后过了五天,东林党和阉党才纷纷反应过来,开始查这件事。
这种天下第一号政治案件可是轮不到一般衙门的差役。
锦衣卫和东厂倾巢而出,几乎将这四九城翻了底朝天。
然而,叶向高是什么人?他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,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?
所以,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,又或者是刑部,全都一无所获。
于成听到李大忠的鼓动之后,也有些心动,于是也投了赞成票。
最后就是高崇了。
作为几人中能力最强的老江湖,高崇能不能加入他们,是他们能不能成功的关键。
而高崇是个有主见的人,他不会受到别人言语的影响,但是在那一刻,他心中想的也是如此。
自己都这把岁数了,要是再蹉跎下去,怕是要一直到死了。
机会这东西,时时刻刻都有,但是十拿九稳的机会,一个人一辈子也很难碰到一次。
现如今高崇都是这岁数了,就是死也或够本了,况且他心中还有一道难以抹去的伤疤来着。
于是高崇也同意的二人的建议,就这样,才有了三人神兵天降将程裕抓走的一幕。
而现如今,昨天晚上的一腔热血,早就在今天早上被一泡尿给冲洗干净了。
外面传的那些风言风语,锦衣卫里面各种异样的目光,李大忠和于成二人都是十分恐惧。
他们开始后悔不应该如此冲动。
现如今,被魏虎如此训斥,二人突然有一种末日降临的感觉。
三天,只有三天时间了。
要是查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,他们五个就要被拿去堵文官集团的嘴。
什么出了事我一人承担,有了功劳咱们共同分享,都是狗屁。
你沈炼连自己都管不了,还想着管我们?
“呦,几位大英雄来了啊,不知这科考舞弊案查的怎么样了?”
“能怎么样?好几年前的案子,能查出来屁。”
“就是,要是会试还好说,这一个乡试的舞弊案,还没一点眉目就将人家当朝四品大员给抓了起来,当真是胆大包天!”
“哈哈,我看人家是立功心切吧。”
“切,你们五个家伙,也想破案?真是趴狗子咬月亮——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“我看是粪坑里点蜡烛——找屎呢吧!哈哈哈......”
此话一出,在场的锦衣卫全都哄然大笑。
看着这些人的样子,沈炼古井无波,一旁的高崇也没什么反应。
倒是程项十分愤怒的说道:“你们等着,我们一定会将这件事差个水落石出的!”
李大忠和于成则没有程项的自信,他们陪着笑脸说道:“这不是脑子一热就干了嘛,诸位,今后我李大忠要是有什么事,还请诸位多多照顾。”
一个年轻的锦衣卫闻言说道:“以后有什么事?你怕是没以后了吧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又是一阵大笑。
这时,那家伙又说道:“没关系,要帮忙也简单,三天之后,你们要是查不出什么来,就找我,我保证给你们一个痛快的。”
众人又是一阵哄笑。
被如此羞辱,李大忠也火了,他指着众人说道:“你们这些人,落井下石,汪为同僚,他日我若飞黄腾达,你们都得像哈巴狗一样跪下来给我舔脚趾头。”
“我可去你的吧,等着你飞黄腾达,母猪都会上书了。”一群人再次对李大忠进行侮辱性发言。
李大忠被气的满脸通红,差点没晕过去。
眼见着这家伙斗嘴不过,沈炼随即说道:“走了,咱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。”
这句话也给了李大忠一个台阶下,他纷纷的对那些人说道:“咱们骑驴看账本——走着瞧!”
“我看你这是小卒子过河——一去不回头吧!”
“哈哈哈......”
......
听着背后传来的哄笑声,李大忠和于成再也忍不住了,他二人上前拦住了沈炼道:“沈炼,今天你得把话和我说明白,这程裕到底能不能办了。”
“要是能,你就将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,让我们两个心里也有个底,要是不能,你趁早和我们说说,我们也好安排后事。”
“对,说好的搜查清楚程家,咱们坐在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办,现如今,你和老高将程家搜了个底朝天,结果回来之后什么话也不说。”
“我看,你们两个是不是搜到什么宝贝,不想让我们知道啊!”
看着激动的二人,程项不爽了,他说道:“就你们两个的嘴,要是真的有什么证据,你们还不满世界乱说去?到时候,沈大哥的部署都会被你们打乱。”
“你说是不是,沈大哥?”
“去你的,你个小屁孩懂什么?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跑不了我,也蹦不了你,要么大家一起飞黄腾达,要么全都完蛋,我不知道你们还藏着什么!”
李大忠嗓门很大,不仅其他几人听到了,刚才嘲笑他们的那些锦衣卫们也听到了,他们在远处议论纷纷,不时还大笑出声。
这让李大忠和于成更加觉得难堪。
这时,于成来到了沈炼面前道:“沈炼,你给句痛快话,现在这事情究竟又没有成?”
看着这二人,沈炼和高崇对视了一眼,他们开始无比庆幸昨天晚上的决定,没有将程府的真实情况告诉二人。
沈炼佯装沉重的说道:“李兄,于兄,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,但是这件事真的是挺难办的,我们抓住的那些证据,全都是一些小的证据,并不足以将这程裕绳之以法。”
“现如今,情况闹成这样,我也是十分无奈,这样吧,三天之后,要是上面追查,我会将这罪责全都拦到自己身上,至于你们二位,现在可以去和魏虎认错,我想魏虎应该不会怪罪你们的。”
听到沈炼这样说,二人脸上原本愤怒的表情,瞬间消失,剩下的只有恐惧和慌乱。
“你说的好听,将罪责全都拦下来,但是这东林党可不会放过我们,到时候,我们还是难逃一死。”于成一脸哭丧的说道。
沈炼见状给了高崇一个眼神,后者立马会意。
“你们两个现在做出这幅模样有什么用?当初说要一起拼一把的是你们,现如今怨天尤人的又是你们,摸摸你们裤裆里的东西还在不在,要是还有,就给老子打起精神来!”高崇终究是干过千户的人,鼓舞士气有一手,他一番话让李大忠和于成已经熄灭的斗志又燃烧了起来。
看着高崇,二人说道:“高大哥,您现在是咱们的主心骨,你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,现在我们全都听您的,为您马首是瞻!”
在二人看来,沈炼完全就是个愣头青,根本靠不住,想要活命,还要依靠老江湖高崇。
谁知,这魏虎走到了魏公公的门路上,有起来了,而且还更进一步当上了百户。
这要是不收拾李大忠那真是没天理了。
而李大忠还算机灵,给魏虎送了好些银子才将这事压下去,要不然现在他早就不知道被那只野狗吞进肚子里去了。
命是保下来了。不过之后魏虎有什么不想干的活,都是他干,说难听的,还不如早点滚蛋的好。
魏大忠说完,那刚才输钱的年轻小伙也说道:“就是,怕他个球,一个小小的百户而已,我家祖上可是当过公爵的。”
此人名叫程项,也不止是那个脑缺取得名字,和已经被朱元璋废掉的丞相谐音,取这个名字就注定的这人是个悲剧。
他祖上也确实是公爵,是大名鼎鼎的卢国公,还有个世袭职位普州刺史。
没错唐朝时候的普州刺史,根据程项所说,他的祖先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。
是不是暂且不说,这人很能打确实是真的,同时还能识文断字,甚至还考上了武进士,只不过做事不怎么动脑子。
他的梦想是当一名将军,所以经常找魏虎想要调走去边关建功立业,这种人魏虎是不会惯着的,不过有武进士这个身份,他也不好明着收拾,只是让他坐冷板凳而而已。
三人都表达了对魏虎的不满,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没有说什么,只是将手中的骨牌推到了里面说道:“洗牌,再来。”
在职场生活中,如果大家在一起都说某个人坏话,而只有一个人不说,那用不了多久,那人就会被排斥出这个圈子。
不合群暂且不说,我们都说了领导的坏话,就你不说,要是你将我们说的话告诉领导了怎么办?
然而,这个人不说,其他人确是一点意见都没有,因为他是最不可能高密的家伙,同时也是对魏虎最为仇恨的一人。
高崇刚刚年过四十,曾经的千户,魏虎的领导、师父、提拔者、庇护者。
三年前还是千户的高崇因为庇护了一个清官的家眷,结果被魏虎告发,前途尽墨。
相应的,魏虎也顺利的进入了阉党,没过多久便飞黄腾达,而高崇则也连降数级再次成为小旗,沦落到和这些人打牌的地步。
对于自己的师父,魏虎也没有说下留情,而是将他师父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。
刚开始的时候,时不时便将高崇拿出来训斥一遍。
高崇知道,魏虎是想要拿自己当踏脚石来进行立威。
没了千户身份的高崇,自然也是没有势力再和魏虎争斗,在加上年事已高也更没有心气了。
当魏虎的威信树立起来之后,高崇也便没了作用,慢慢的他已经被遗忘很久了。
不过沈炼在想要办程裕案子的时候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。
高崇是个有良心的人,不然也不会冒风险庇佑一个清官的家眷。
同时他也是有能力的人,不然有良心的人也不会在这污浊的锦衣卫中,当上千户。
第三,到了四十多岁的他本可以直接退休,安享晚年,然而现如今的他,却还在这锦衣卫衙门中混着,想来,他也在等待一个机会,一个能够翻身的机会,至少要把那个忘恩负义的魏虎干掉的机会。
高崇说话了,几个人就要继续推骨牌,这时,沈炼上前一把将众人的骨牌按住说道:“我这里有一个案子,办成了,大家飞黄腾达,办砸了,我沈炼一人抵命,你们几个敢不敢干!”
沈炼目光灼灼的看向几人,眼神之中满是自信。
然而,今天沈炼接了程裕案子的消息早就在这东缉事司传开了。
那程裕就是魏虎都惧怕三分,这沈炼想要办这个案子,那是真的找死,他们才不想趟这趟浑水。
“我说沈炼老弟啊,你初来乍到不知道行情,那御史们是你能得罪的吗?就算是魏公公他老人家也不敢随意招惹,听哥一句劝,算了吧,赶明拿着银子给魏虎送点,将这差事推了,大不了挨顿骂也比送了命强。”魏大忠语重心长的说道。
于成则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,他说道:“我说沈炼啊,我于成说话没个准头,但是自己几斤几两是知道的,我也就在这骂骂魏虎,你倒好,直接想要将四品的佥都御史办下来,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。”
两个老油条的这番说辞也在沈炼的预料之中,要是他们直接答应下来,沈炼还真的要考虑考虑这两个家伙是不是给自己挖坑呢。
就在这时,程项开口了,他说道:“沈兄,我跟你干了,他奶奶的,老子早就不想在这干了,这一票要是成了,我们就吃香的喝辣的,要是不成,兄弟我卷铺盖滚蛋,然后去辽东参军打建奴去。”
“好兄弟。”沈炼伸手和程项对了一掌。
最后沈炼看向高崇。
不管是于成还是魏大忠,又或者是程项,对于沈炼来说都无所谓,只要高崇能够同意加入自己,那其他人就无所谓了。
高崇手中依旧摸着骨牌,见沈炼看自己,高崇说道:“左佥都御史是御史台的高级官员,没有确凿的证据,我们连调查他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更何况,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,还是在浙江发生的,哪里是程裕的老家,想要调查出什么东西,难如登天。”
“我看你还是听魏大忠的话,将这个案子放了吧,你要是想往上爬,等有了合适的案子,我介绍给你。”
说罢,高崇不着痕迹的将沈炼手中的骨牌全都拿了过去,开始搓洗。
看着高崇一脸淡漠的样子,沈炼便知道,这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了。
“高叔,你看看这个。”
高崇和沈炼的父亲是同僚,叫声沈炼高叔也不为过。
说话间,他已经将那口供拿了出来。
口供不长,高崇两眼便看完了,他的反应并没有像沈炼想象中那样欣喜若狂,而是更加平淡。
“你以为,凭借着一个妓女的口供,就能将朝廷四品大员扳倒?痴人说梦,我还是那句话,赶紧找个机会将这件事退了吧,这是魏公公和东林党的事情,你这个小旗掺和在里面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。”
说话间,高崇已经将骨牌重新码好:“要玩的话一起,要还是说这件事就免开尊后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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