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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品县令?皇上叫我大明帝师!! 全集

爱吃波波鱼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嫁......嫁错人了?满屋子的人都被李远山这话给震惊住了,便是张胜之的媳妇张李氏亦是捂住小嘴,诧异万分,这种事情显然连她这个儿媳妇都不知情!“这......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陆子吟好半天接收了这句话的信息量,他怔了怔,又道:“可是姐姐嫁给了妹妹喜欢的人,妹妹嫁给了姐姐喜欢的人?”“也不是。”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。”李远山长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是两姊妹都想嫁给张俊铎,而张俊来太爱两姊妹中的妹妹了,最终酿成了悲剧。”“原来张俊来是单相思?”陆子吟发现越深究下去,信息量越来越大了,让他有些凌乱。也难怪张俊来日后会和张俊铎这个堂兄弟反目成仇,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喜欢自己,反而喜欢自己的堂兄弟。得到了自己女人的身体,却得不到自己女人的心,这种情...

主角:陆子吟鱼可沁   更新:2025-03-12 16:0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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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子吟鱼可沁的现代都市小说《九品县令?皇上叫我大明帝师!!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爱吃波波鱼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嫁......嫁错人了?满屋子的人都被李远山这话给震惊住了,便是张胜之的媳妇张李氏亦是捂住小嘴,诧异万分,这种事情显然连她这个儿媳妇都不知情!“这......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陆子吟好半天接收了这句话的信息量,他怔了怔,又道:“可是姐姐嫁给了妹妹喜欢的人,妹妹嫁给了姐姐喜欢的人?”“也不是。”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。”李远山长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是两姊妹都想嫁给张俊铎,而张俊来太爱两姊妹中的妹妹了,最终酿成了悲剧。”“原来张俊来是单相思?”陆子吟发现越深究下去,信息量越来越大了,让他有些凌乱。也难怪张俊来日后会和张俊铎这个堂兄弟反目成仇,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喜欢自己,反而喜欢自己的堂兄弟。得到了自己女人的身体,却得不到自己女人的心,这种情...

《九品县令?皇上叫我大明帝师!! 全集》精彩片段

嫁......嫁错人了?
满屋子的人都被李远山这话给震惊住了,便是张胜之的媳妇张李氏亦是捂住小嘴,诧异万分,这种事情显然连她这个儿媳妇都不知情!
“这......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陆子吟好半天接收了这句话的信息量,他怔了怔,又道:“可是姐姐嫁给了妹妹喜欢的人,妹妹嫁给了姐姐喜欢的人?”
“也不是。”
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。”李远山长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是两姊妹都想嫁给张俊铎,而张俊来太爱两姊妹中的妹妹了,最终酿成了悲剧。”
“原来张俊来是单相思?”陆子吟发现越深究下去,信息量越来越大了,让他有些凌乱。
也难怪张俊来日后会和张俊铎这个堂兄弟反目成仇,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喜欢自己,反而喜欢自己的堂兄弟。
得到了自己女人的身体,却得不到自己女人的心,这种情况怕是只有后世舔狗能够接受。
以张俊来二十九岁就中举的年轻俊才来说,是绝对无法接受的。
“所以这就是张俊来要杀掉张俊铎夫妻的重要原因吗?”陆子吟分析道:“因爱生恨?”
“再具体点的,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李远山表示自己就知道这么多,剩下的爱莫能助。
陆子吟表示非常理解,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不是一家人,如何能了解到更多详情呢。
毕竟李远山只是张俊铎的亲家公,和张俊来的关系,看似不远,实则隔了一座山。
在张李氏的盛情挽留下,陆子吟和鱼可沁四人在张胜之家吃了晚饭之后,便主动离去了。
陈一帆见天色渐晚,太阳即将落山了,陆子吟还没有暂时回去县衙的想法,不由纳闷道:“少爷,我们今夜莫不是要留宿下河乡?”
“可这下河乡没有客栈,我们刚才何不留宿在张胜之家中......”
“人家男主人不在,我们四人住进去,算什么样子。”
“再者,你急什么?”陆子吟掏出一把折扇,随意的扇了两下,便合起敲打着左手道:“山人自有妙计。”
鱼可沁顺着陆子吟所视的方向看去,不由捂嘴轻笑:“郎君可是要住进那张宅之中?”
“还是我家娘子聪明。”陆子吟笑眯眯道:“你们两个,拿着本少爷的勘合文书,先行一步。”
陆成眨了眨眼,下意识问道:“少爷,难道我们不隐藏身份私访了?”
“蠢物,我们要是不表明身份,那张家之人怎么会让我们进去!”
“是,少爷说的是!”
陆成见陆子吟有些愠怒了,顿时不敢再言些废话,直接锁着脖子,带着陈一帆就小跑而去。
等陆子吟同鱼可沁悠然的漫步至张宅大门外时,早已问讯赶来的张俊来正室张王氏,连忙带着一群奴仆上前行礼道:“村妇张王氏,拜见老父母。”
“免礼。”
陆子吟隔着半丈远,虚扶了张王氏一下,随即笑道:“本官此次前来,是来了解一下张员外之案详情始末的,希望张夫人你不要太过于紧张。”
“村妇惶恐,不敢让老父母称夫人。”
一般而言,只有官员的正室妻子,又或者被朝廷册封的诰命之妇,才能被别人称一句夫人,像张王氏只是举人之妻的这种,严格来说,是没资格被人称夫人的。
当然,关起门来,被奴仆、丫鬟们这么叫无妨,被相熟之人客套的称一声也没问题,这年代的讲究的还是民不举官不究那一套。
可在丈夫因为杀人案二倍扣押在大牢的这个节骨眼,县太爷忽然跑过来叫了自己一声夫人,除非张王氏真是个拎不清的村妇,不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应下的。
张王氏赶忙转移话题道:“还望老父母知晓,我家相公是被冤枉的!”
“此案颇为蹊跷,张员外是否是真被冤枉了,还有待取证。”陆子吟随口将张王氏搪塞过去后,便带着鱼可沁等人,堂而皇之的以调查为由,住进了张宅之中。
当陆子吟等人被张王氏亲自迎进了客院,并且下令让一众奴仆、丫鬟忙前忙后的置换新的一应用品,这才找了个借口离去后,陆子吟不禁打量着四周,感慨万分道:“这就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吗?当真是奢侈。”
陆成有些欲言又止,心说少爷这是怎么了,您以前的排场,可比这高了十数倍不止呀。
这才哪到哪?
难不成少爷这是想要透露出什么破绽来,让张王氏露出马脚吗?
“都早点回去休息,今晚,可不安生。”陆子吟微微一笑,旋即先一步踏入了张宅客院中的左厢房之中。
和后世不同,有明一朝,以左为尊。
......
“夫人,这陆子吟来者不善啊。”
“事情都安排好了?”
“安排好了。”
“不管这陆大人如何行事,绝不能让他查出一丝蛛丝马迹,听明白没有?”
“是,夫人。”
随着脚步离去,皎洁的月光微微透过窗口,张王氏那略显苍白的面容看向屋外,咬牙说道:“该死的贱人。”
......
是夜,雷声轻鸣。
正躺在床榻上的陆子吟猛然睁开了双眼,推了推身旁隔着被褥,却调皮的伸出了一条纤细的长腿,盖在自己腰部的鱼可沁,强忍着“怒火”咬牙说道:“你这是在引火上身,你知道吗?”
鱼可沁闻言惊醒,旋即揉了揉眼眸,连忙收回了右腿,羞赧道:“郎君,妾身......”
“我知道,你还没准备好。”
陆子吟心中狂念着佛家圣经《清心经》,随后用手指戳了戳鱼可沁那光滑的脸蛋,心中暗道:饭都是一口一口吃的,现在尽管在同一个床榻上,却盖着两床被褥,但迟早有那么一天,要么你进入我的被褥,要么我进入你被褥的!
“可沁,走,我们去叫醒陈一帆、陆成他们。”
陆子吟背对着等鱼可沁穿好衣裳后,这才小声说道。
鱼可沁仍有些迟疑,“郎君,我们作为客人半夜不经主人意见,在主人家宅闲逛,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不要有心理负担。”陆子吟脸色平静道:“我们是来调查案子的,如果不出此下策,根本就找不到我们想要的信息。”

“他娘的,真是老奶奶钻被窝—给爷整笑了。”
“这么好看一姑娘,学什么不好偏偏去学什么武功。”
“......呸,下手真狠。”
寂静无声的寝室。
陆子吟鼻青脸肿的蹲在床边感慨。
吱呀。
这时,鱼可沁端着一盆水进来,不善言语的她手忙脚乱的擦拭他嘴角的血迹。
“我,我还没准备好,对不起......”
鱼可沁噙着泪,委屈的解释。
这么一看,倒像是她挨打了一样。
咚!咚!咚!
突然,前面公堂传来一阵阵鼓声。
“是鸣冤鼓,我先去忙了。”
陆子吟推开她的手,起身离去。
......
“偷你家鸡?我家十几只,我需要偷?”
“我每天买一只,不差钱,凭什么说是我偷的。”
“我不吃肉啊,你叫我来做什么?”
公堂上,六名男子整齐的跪成一排,正中间那人正在被剩余五个人指责。
可他却鼓着嘴,一副女子做派,捻着兰花指哼哧,“抛开事实不谈,难道你们就没有错吗?身为邻居,连只鸡都看不住,要你们做什么?”
“哎呦卧槽?”
最为壮士的那名屠夫牛壮实噌的一下站起来,抓着他的后衣领提小鸡似的将他提起来,“老子给你脸了是吧!小王八蛋,老子一天扔的肉都比你那只破鸡金贵!”
见此情景,其余几人赶忙劝阻。
“干什么?翻天了?老子......”
陆子吟走在师爷陆灏身前,本性刚刚暴露便感到师爷狠狠的踢了自己一脚,连忙改口:“本县令还没来,你们就要打起来吗?”
众人愣了一下,都没做声。
陆子吟坐在太师椅上,扫了眼书案上的陈设,瞬间明白过来,一拍惊堂木,“升堂!”
“威~武~”
一阵基本的程序走过,娘娘腔的男子哭哭啼啼的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。
他家本来穷困,养了五只母鸡,没想到今天一早就丢了一只,于是他就要状告自己几家邻居偷了自己的鸡。
“大人有所不知,他们也都是穷苦人,一定是看我家母鸡能下蛋偷走的,我今天还看到了门口的鸡骨头!”
娘娘腔从袖口扯出一块方巾擦了擦泪水。
陆子吟一脸假笑,扫了眼师爷,极小声的问道:“我能先给他两耳光吗?”
本来就窝火,还遇上这样一个人。
“大人当爱民如子啊!”
“我打我儿子没问题吧。”
陆灏没说话,只是看了眼正在记录的主簿。
陆子吟深吸两口气,强忍着爆锤娘娘腔的心情,“好,本官已有解决办法,先等着吧。”
说罢,他便趴在书案上盯着前方,脑中继续整理刚刚的事情......
半个时辰过去。
要是我动作在快点儿,不就摸到了?
陆子吟痛定思痛,决定今晚再试一次。
一个时辰过去。
要不我先药晕了她?
不,我这样的正人君子,怎么能做这种事情。
陆子吟默默地点点头,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。
不知多久过去,天色渐晚。
娘娘腔哭累了,斜坐在地上,其余五人都跪的腿疼,龇牙咧嘴的挪动身子。
枯燥的等待时光,公堂内的所有人都在犯困。
县令是怎么了?
又在等人贿赂?
这六个也不像有钱人啊。
陆灏站在一边不住的打哈欠,偷瞄了一眼低头沉思的陆子吟,小声提醒:“大人,他们没钱贿赂您的。”
“呼噜~”
话音未落,他清楚地听到了呼噜声。
睡着了!?
霎时间,他困意全无,趁着别人不注意,用手猛推了一下陆子吟。
后者身形一晃,往旁边倒去。
失去重心的瞬间,他一个激灵坐直身子,“啊!”
一声惊叫,也让公堂内其他人都打起精神来。
“大人,您,您有什么办法吗?这天色......”
不光是衙役累了,连娘娘腔都累了,他已经打算不告了,这样等下去什么时候算个完?
“哦,你们先回去吧,明天就有结果了。”
陆子吟摆了摆手。
六人赶忙叩谢恩情,起身退去,心想总算是解脱了。
“偷鸡贼!站住!”
就在六人走出公堂的瞬间,一声怒吼从他们身后传来。
回头望去,陆子吟正冲向他们。
六人中的五人齐齐愣住,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,只有那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吃素的素食者转头就跑。
“抓住他,他就是偷鸡贼。”
陆子吟挑了挑眉头,叮嘱了一句陈一帆,又拍了拍牛壮实的肩膀,挑眉问道:“你这小子,看起来很壮实,以后来帮我做事?”
“呵呵!不行!”
牛壮实回了个微笑,转身离去。
是夜。
清夜无尘,月色如银。
两名小丫鬟带着甜甜的微笑走进房间。
“县令大人,该睡了。”
两人动作整齐,朝着陆子吟行了个礼便关上门,吹灭两支蜡烛,只留下一支,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脱衣、掀被、躺下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。
鱼可沁低垂着头,小心翼翼的端走洗漱用的木盆,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铺在地上。
见此一幕,陆子吟记起来了。
曾经的陆子吟就是这般享受,每晚都要两名俏丫头给自己暖脚,让美艳无双的俏娘子睡在地上。
“混账,简直是混账!”
一念及此,他心生懊悔,不住的摇头叹气,“你们先回去吧,今晚我只要沁儿陪我。”
“嗯?大人说笑了,三个人又何尝不可呢?”
其中一小丫鬟笑着褪下亵衣,露出香肩,缓缓地靠近陆子吟。
另一小丫鬟动作慢一些,也在往他怀中靠。
哎呦卧槽,还有这好事儿?
果然。
只有我这样受百姓爱戴的清官才会被百姓如此爱戴。
陆子吟咧嘴一笑,嘴上说着‘大可不必’,双手快速的解开自己衣衫。
没办法,为民请命嘛!
百姓的要求,必须要听从。
“我好想没见过你们。”
忽然,鱼可沁充满疑惑的声音传来。
陆子吟虽然有两个暖脚的小丫鬟,但都是他老早就买回来的,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换过。
咻!
未等陆子吟说话,一道寒光闪过,露出香肩的小丫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,恶狠狠的刺向陆子吟的胸口。
“狗官,受死!”
另一小丫鬟动作更为迅速,倒握着匕首,准确的刺向陆子吟的命根子。

毒药几乎一致?
陆子吟脸色一沉,眼眸中的冷意瞬间弥漫。
虽然正如张俊来所言那般,单凭一瓶毒药和一封血书,就想证明对方就是杀害张胜之爹娘的真凶,那并是不可能的。
但在结合朱三一事,陆子吟敢断定,张俊来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。
可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,该如何给对方定罪呢?
尤其是如果不能一棍将张俊来这一条毒蛇打死,后面他顺棍爬上来了咋办?
“张胜之,你还有其他证据没有?”陆子吟温声道。
张胜之脸色铁青的摇了摇头,闭眼痛苦道:“回老父母,没有了。”
“先将张俊来看押在牢房内,待本官调查清楚之后,再行定夺。”陆子吟思索再三,决定先拖延时间再说。
“陆大人,老夫可是嘉靖十二年的举人!你没权将老夫......”张俊来一听陆子吟想将自己关进大牢,顿时炸毛了,可等陆子吟只是笑眯眯的指了指他被扒下后,衙役随意丢弃在一旁的衣服后,又登时变哑巴了。
得,好汉不吃眼前亏。
关就关吧,总比真的惹恼了这个愣头青,然后当场对自己喊打喊杀强。
再者张俊来认定,谅陆子吟也不敢无辜谋害自己这个举人。
不过暂时的顺从归顺从,不代表着张俊来不会防抗。
就在张俊来被陈一帆带人拷上枷锁时,他突然对着堂外大喊道:“狗儿!去找二叔公来,让他给老夫这个无辜之人做主!”
陆子吟冷眼看了一眼张俊来,对着一旁的师爷陆灏,还有梁主簿道:“张俊来咆哮公堂,给本官记着。”
“待日后算总账。”
梁主簿闻言,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,连忙乖乖听话照做。
同时心中止不住的呢喃着,眼前的陆子吟不仅是个“贪官”,还年轻睚眦必报,日后自己千万不能得罪对方。
而陆子吟在示意张胜之稍安勿躁,他必定会替对方将杀害他爹娘的凶手绳之以法后,再次拍一下醒木,学着前世电视剧中的包青天那样,大喊道:“退堂!”
......
“老父母且慢。”
陆子吟刚过了一把青天大老爷的瘾,准备回到后衙换一身衣裳,然后带人亲自去一趟下河乡时,宋典史却突然拦住了他,对着陆子吟略有些谄媚道:“卑下有点事想告诉老父母,不知老父母......”
宋典史虽是对着陆子吟说的,但眼神一直在往后者身旁的陆灏、陆成二人瞟去。
陆子吟会心一笑,对着陆灏、陆成二人说道:“你们先去给少爷我备马准备一番,我等下就来。”
二者点头称是,旋即走远。
宋典史见状,连忙恭敬道:“不出老父母所料,前日卢县丞果然找到卑下,想要替孙尧要回那两间典当铺,卑下已经按照老父母所言那般回答了卢县丞......”
“哦?他当时是什么表情?”陆子吟揶揄道。
宋典史嘿嘿一笑,有些得意道:“跟鞋拔子似得,好像卑下欠了他银子一样。”
“你做的不错,我不会忘记你的。”陆子吟闻言一笑,竟伸手拍了拍宋典史的肩膀。
这一幕格外的诡异,一个明明才十六岁,却像个长辈一样,拍着另一个可以年龄足以当期祖父之人的肩膀。
但宋典史却并不觉得这是耻辱,反而是愈发对陆子吟恭敬起来。
正所谓人老成精,莫欺少年穷这几个字,或许宋典史从未听过,但这其中的道理,他肯定是懂的。
尤其是眼前的陆子吟非但没有沾染到年轻人骤贵之后的骄纵、跋扈,反而是表现得处处老成后,宋典史就知道,对方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,自己根本就犯不着和对方起冲突。
同卢盛泯那个拎不清的县丞作比较,能够在同一个位置待了三十年的宋典史,明显要高上一个层次。
宋典史认定,陆子吟在越河县知县这个位置上,绝对待不长,很有可能不需要七年,只需要一两年就会调走。
既然陆子吟迟早都会离开越河县,那他为什么还要同他交恶呢?
任何时候,冲突的本质,都和利益有关系。
当然,让宋典史认清这关键一点的起因,自然还是他那个逆子。
“宋应书的事情,本官就不和他计较了,但宋典史最好提醒一下他,让他别再跟着孙尧混在一起,执迷不悟了。”陆子吟突然笑眯眯的留下一句,便走了。
等宋典史终于回过神来时,他的身躯早已僵硬无比,小腿都要麻了。
他万万没想到,对方竟然早就知道了此事,一直没有发作。
同时他无比的庆幸,庆幸自己选择对了,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矣。
......
“郎君要去下河乡?”
当厢房内,鱼可沁得知陆子吟要微服私访时,顿时满眸放光,一脸希冀的看向后者。
正准备换下官服的陆子吟闻言一怔,随即意识到了什么,坏笑道:“看来这段时间可沁你也憋坏了。”
鱼可沁羞赧的垂下螓首,许是觉得陆子吟说话有些露骨,便没有啃声。
陆子吟想来也是,越河县的衙门虽大,但能去的地方本就不多,再加上鱼可沁女子的身份,能去的地方就更少了。
别说是鱼可沁拉,陆子吟这次准备暗访调查,未必就没有出门溜达溜达的意思。
鱼可沁见陆子吟半天没做出应答,还以为对方不同意,正准备失落的离去时,陆子吟忽然叫住了她,笑嘻嘻道:“可沁,你总不能一身女装去吧?”
鱼可沁的闻言,俏脸顿时阴转多云,娇嗔道:“妾身自有办法!”
不多时,一身士子打扮,却处处显得温润如玉的少年,便新鲜出炉了。
陆子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娇嫩的少年,吃惊道:“这是......我的衣服?”
“怎么样,还挺合身吧~”鱼可沁有些俏皮的对着陆子吟眨了眨眼。
虽没有魅惑陆子吟的意思,可那不经意间妩媚夹杂着清纯的风情,使得陆子吟根本挪不开眼眸。
“答应我,今后只准对着我笑!”
陆子吟“咬牙切齿”的瞪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鱼可沁一眼,愤慨道。
难怪古代昏君都好这一口,尼玛要是真有颜值,性别算什么!

辰时,太阳已经高升。
刚刚起榻洗漱完的陆子吟仍觉得有些寒冷。
“明明都快四月天了,却依旧寒风簌簌,看来所谓的明中后期的小冰河在嘉靖二十一年,就已经初显苗头了。”
陆子吟有些感慨,不过目前来说,这种气候的变化,也不是他这个小知县该操心的事情,那是庙堂诸公,和皇帝的事情。
距离明末灾变还有近七八十年,毫不夸张的说,他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都是未知数,操心这么多又有什么用?
“不过咱这未婚妻亲自熬制的清粥,却意外的清甜。”
陆子吟也不确定,这是不是因为鱼可沁带着“未婚人妻”滤镜的缘故,但他敢肯定的是,鱼可沁会厨艺,并且厨艺不赖。
当鱼可沁再次端着一碗香喷喷的大肉包,从厢房不远处的厨屋向陆子吟走来时,陆子吟不由怜惜道:“早饭有一碗热粥喝,一佳人相陪足矣,何必费这么多功夫,还蒸上肉包呢。”
陆子吟一边接过鱼可沁手中的那碗肉包,一边将其轻轻摁在自己身旁,不动神色的抚摸着对方娇嫩且细长的大腿,感受着隔着襦裙的触感,细语道:“可沁,你是我未来的夫人,可不是天天下厨的厨娘。”
“这不是还没有招募到,可信的厨子嘛。”鱼可沁白了陆子吟一眼,娇嗔道。
身旁美人儿的一颦一笑,真真是戳中了陆子吟的小心脏。
若不是手掌上每时每刻都传来了美人的体温,陆子吟都会忍不住怀疑,自己是不是做梦还没有醒。
可就在陆子吟吃完早饭,准备和鱼可沁继续温存,继续增添感情时,师爷陆灏来到了后衙,告诉陆子吟,二堂的梁主簿让他去审案。
“不是跟他说了,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,就不要麻烦我了,让他自行处理。”陆子吟有些不耐烦道。
为了继续维持“贪官”人设,又或者为了偷懒,诸如谁家的东西被偷了,谁家邻里闹了矛盾互相状告对方的小事,让他们在各自签押房前处理完便是,不需要刻意去升堂,浪费时间浪费精力!
“少爷您还是亲自去一趟吧,这个案子不简单。”陆灏一脸凝重道:“是一个命案。”
“命案?!”
陆子吟闻言来了兴趣,他自穿越过来,还以为古代的治安条件比后世还要高,可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慢慢也了解到,不是命案少,而是很少会有人去报官。
那些受害者家属更倾向于,向各自所在的村里的甲正、或宗族长者来求救。
而官府也讲究民不举官不究,毕竟若是命案没能处理好,影响的可是一县、一府之长的政绩。
可一旦有人向官府报了命案,那就代表着这个案子,哪怕是甲正或者宗族长者做出的决断,亦不能让当事人满意了。
想到这,陆子吟便带着陆成、陆灏、陈一帆等人,朝着二堂走去。
一行人刚抵达县衙二堂,便看见外面围了乌压压一群人,显然都是同状告人有关的亲戚邻居,一般来说,在公堂之外,是不允许聚集这么多人的,可法无外乎人情,只要他们不乱喧哗,或者闹事,陆子吟也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陆子吟身穿绣有鸂鶒的七品绯服,下身则由黄、绿、赤织而成练雀三色花锦绶,穿银带配药玉,虎虎生威的从后堂踏入。
随着陆子吟一行人的到来,早已等候多时的梁主簿、卢县丞、宋典史等人,齐齐起身拱手道:“见过陆大人。”
紧接着,站立两旁的两班衙役戳动着手中硕大无比的杀威帮,高喊:“威武!”
堂内堂外的一干百姓,顿时齐齐跪地,齐声道:“拜见老父母!”
草。
真他娘的爽。
陆子吟心中大叫,难怪从古至今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当官,知县都这个排场了,比知县还大的知府,又或者封疆大吏般的布政使司的布政使,又该如何?
不过凡是都有例外。
舒爽过后,陆子吟瞥了堂下一眼,发现有几名头戴方巾,做儒士打扮的士子傲然而立,只是拱手行礼后,顿时觉得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对这些士子还是太好了。
当个秀才就能见官不跪,不受棍棒之刑,以至于让他们尽然敢随意进入公堂,而不受约束。
此刻的陆子吟完全没有意识到,他自己的前身,亦是这般过来的。
这就是所为的屁股决定脑袋。
做什么位置,就会做什么事。
“啪。”
陆子吟操起醒木,猛然一拍,进入正题道:“堂下何人,状告何事?”
“回老父母!末学下河乡张胜之,状告下河乡举人张俊来谋害末学爹娘性命!”
那几名士子中,有一位比陆子吟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秀才,忽然上前一步,随即跪倒叩首道。
梁主簿先是看了一眼陆子吟,见对方没有说话后,便开始提笔而记。
陆子吟当即眉头一挑,从这张胜之的一句话中,他可是听出了不少信息。
其一,那举人张俊来,就是曾买凶赵管事,试图通过朱三毒害自己的张员外。
其二,这张胜之很有可能同张俊来是一家人,而亲亲相告,却不通过家族里的长者解决此事,说明不单单是冲着张俊来去的,甚至还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!
而最重要的一点,对方身为秀才,却在公堂之上突然下跪,无疑是想将自己架在火上烤!
他娘的老子还没先去找你张俊来,你到先带着麻烦过来了?
陆子吟环顾四周,用眼神在宋典史、卢盛泯还有梁主簿的身上一一扫过,最后落在堂下的张胜之身上,拍案道:“被告人张俊来何在?”
“回老父母,老夫在此。”
堂外传来声响,一众下河乡张家的“热心观众”纷纷让开身位,紧接着一名锦衣华服,穿着十分骚包的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,拿着一把玉质折扇慢悠悠走来。
陆子吟冷眼看向这位素未谋面,却想要害他的张俊来,忽然嗤笑道:“来人,给老子将他身上的衣服,扒了!”
此言一出,原本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县衙二堂,顿时哗然了!

“老父母竟然要扒了张员外的衣服?!”
“那可是举人老爷,不用纳粮,不用纳税的举人老爷!”
“关键当年洪武爷曾下旨,秀才老爷和举人老爷在没有被剥夺功名之前,都不用受刑的!”
县衙二堂外的下河乡乡亲议论纷纷,张胜之的一名同窗好友忍不住涨红着脸,大怒道:“你们都站在那边?”
“他平日里欺压你们还不够吗?竟然还帮他说话!”
此言一出,二堂外的议论声确实小了许多,可并未完全消散。
张俊来不屑的看了张胜之一眼,随即意兴阑珊的对案台后的陆子吟拱手道:“老父母,不知道老夫犯了什么错,您要扒了老夫的衣服!”
“肃静!”
陆子吟再次拍了拍手中的醒木,看都不看张俊来一眼,对着台下的两班衙役喝道:“没听见本官的话吗?”
若是几天前,陆子吟突然发难,还真不一定能够指挥得动这两班衙役。
可随着宋典史装起了鹌鹑,陈一帆这个刑房班头站在陆子吟身后怒目而视,再加上不久前,陆子吟请他们好吃好喝,顺带拿了点功劳业绩后,竟然真有八名衙役同时出列,朝着张俊来扑了过去!
张俊来见状顿时傻眼了,衙门二堂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,他平日里带着的刁奴、长随都在衙门外候着,再加上长年累月的养尊处优,面对八名凶神恶煞的衙役上前镇压,他根本就无从抵抗。
不多时,张俊来就被当众扒的只剩下一条袭裤,被堂外吹来的冷风,冻的瑟瑟发抖起来。
让你这么点气温拿着扇子装逼,看你还敢不敢了!陆子吟暗中坏笑道。
“陆子吟!你如此折辱老夫!老夫一定要去府衙!去布政使司,去敲登闻鼓告你!”
现在的张俊来气得连表面的体面都懒得维持了,绿着脸就要朝外走去。
“站住!”
陆子吟连忙喊住了他。
此刻的张俊来,不管是真气还是假气,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了,所以直接无视了陆子吟的叫喊,继续朝着堂外走去。
“本官劝你,先别着急走,不然本官上书至本省提督学政那,你不仅功名保不住,连命也活不长了!”陆子吟一点也不着急,拿起案台上陆成刚刚端上来沏好的茗茶,小抿一口道。
张俊来一听这话,脚步顿时一听,铁青着脸回身道:“老夫倒要看看,你是在这样折辱老夫之后,还要剥夺老夫功名的!”
“呵。”陆子吟不屑一笑,眼神犀利道:“本官且问你,你曾是官耶?”
“不曾是。”张俊来同样冷哼道。
“那你是勋爵之后耶?”
“也不是。”
“那你见本官不仅不戴峨冠方巾,还身着官服才有的大红锦衣?”陆子吟勃然大怒道:“《大明律》《礼律》第七卷第十二章,不拘礼服者,轻者徒刑三千里,重则当斩!”
“你还想告本官?本官现在斩了你都没事!”
原本还十分硬气的张俊来听完后,顿时瞪大了瞳孔。
他万万没想到,让陆子吟借题发挥的理由,竟然是自己的衣着!
此时此刻的张俊来别提有多委屈了,严格服侍制度的年代,是他妈一百多年的洪武年间,早在宣德年间就已经名存实亡了,现在陆子吟揪着这一点不放,完全就是鸡蛋里挑骨头。
因为要真这么斤斤计较,那南京城、北京城内,至少有一多半违反了这个制度!
百姓们都得穿布衣,商贾们都得穿回麻衣不可!
可奈何张俊来现在身处于陆子吟的主场,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准则,再加上深怕陆子吟脑袋一热,真的当众砍了自己,张俊来只能垂下头认栽,继续光着膀子,忍受着冷风吹了。
“这就怂了?”陆子吟见张俊来不说话认怂了,顿时撇了撇嘴,没好气道:“真没意思。”
陆子吟的声音不大,但就在他不远处旁观此次升堂的卢盛泯、宋典史、梁主簿等人,倒是听的一清二楚。
早早就向陆子吟投诚的宋典史有些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,自家知县大人除了年纪轻、性格有些恶劣之外,其手段和对大明律的了解,真真是比其他当了几十年的老知县,都要厉害多了。
幸亏自己没和他作对,不然......
而相比之宋典史的庆幸,卢盛泯这个越河县县丞就感觉有点不舒服了。
陆子吟越厉害,就证明他这个副知县县丞,就永远无法补缺转正。
这让当了十几年县丞的卢盛泯根本无法接受。
尤其是前日他私底下找到宋典史,希望对方能以越河县大局为重,将城东的那两间典当铺还给孙尧时,对方当时的嘴脸!
“卢县丞,您只是县丞,越河县还当以老父母的话为准。”
......
“啪。”
陆子吟把玩着手中醒木,左右看了眼张胜之和张俊来,随即平静道:“张俊来,眼下张胜之状告你谋害其爹娘一事,你可认罪!”
“老......老夫......当然不认罪!”
“子虚乌有之罪,老夫为什么要认?”
张俊来冻得直打哆嗦,却仍试图梗起脖子,说道:“你张胜之有何证据证明?”
陆子吟对此并不意外,杀人凶手若是会对警察说出自己的罪行,那他娘的才叫意外。
“你有证据吗?”
陆子吟看向张胜之,后者犹豫了一番,最终摇头道:“末学只在爹娘身旁,找到了蕴藏毒药的丹罐,和写有张俊来名字的一封血书!”
“笑话!一封血书和一瓶毒药就想证明是老夫所为?那明日老夫写下带有你姓名的血书,再自尽,你是不是就是凶手了?”张俊来冷笑连连,此番话倒是引得二堂外那些不明真相的下河乡乡亲们,频频点头。
“张员外和张秀才的爹娘积怨已久,说不定张秀才爹娘一时半会想不开,自尽然后栽赃了张员外也说不定。”
人群中有人大声说了一句,使得张胜之额头青筋直暴,回头怒道:“你放屁!”
“啪!”
“肃静!”
陆子吟皱眉喝了一声,随即看向张胜之道:“血书和那罐毒药带来没有?”
张胜之连忙点头,从怀中掏出一层白布,白布里面则包裹着那封血书和那罐毒药。
陆子吟摆手示意陈一帆上前接过,后者仔细打量了一番毒药,随即脸色微变,凑道陆子吟身旁小声说道:“老父母,和赵管事给朱三的那罐毒药,几乎相差无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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