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,实在是微不足道。
我为了弄懂工程量清单计价和工程造价管理的精髓,熬过了多少个日夜。
保温杯里枸杞早泡发了白,杯底沉着去年考二造时的茶垢,看着就让人心里添堵。
我翻到《工程计价》费率表那页,突然发现手背不知何时起了块老年斑,我的心猛地一沉,感觉自己真的老了。
办公室做资料的小妹妹说:“现在谁还手算造价啊,都用广联达”。
我说:“你懂什么!”
考试那天早晨,我在医院走廊里边等爹的 CT 报告边背公式,比如工程造价构成里的各项费用计算式。
缴费单背面写满钢材调价计算式,密密麻麻的。
护士台的电子钟显示离入场截止还有 47 分钟,时间紧迫得让我喘不过气来。
最后一道大题算工程量时,监考老师敲了敲我的桌面,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流了口水,把口罩里层都浸透了,狼狈极了。
我当时正在脑海里计算着是TM的加上这部分还是不加这部分。
证书寄到那天,公司正在裁撤造价部,这消息就像一记闷雷,打得我措手不及。
我还想转行干造价呢。
我曾精心核算过的那些工程造价,我学习的那些个日日夜夜,如今似乎都成了过眼云烟。
口罩原因,在家休息了好久。
23、24年干了两年的遗留项目,一直是按总工给的待遇。
正当我要努力向更高、更好的未来发展时,天塌啦!
裁员协议摆在眼前时,我盯着人力总监衬衫袖口那五道褶,心里想着,这就是我在公司最后的结局了。
走出公司写字楼那刻,暴雨正酣,雨水倾盆而下。
10 路公交溅起的水花里,我看见晓璇举着伞从社区医院方向跑来,护士鞋踩在水洼里啪嗒啪嗒响。
她白大褂下摆沾着碘伏痕迹,在这灰暗的雨天里,像幅抽象派的落日,给我这绝望的生活带来一丝温暖。
摆摊用的二手三轮车是跟废品站老李赊的,车斗贴着我的 “技术标兵” 奖状,这奖状现在看来,就像一个讽刺。
辣椒油瓶第一次被城管抄走时,中介老刘的语音消息还在响:“王工您再想想,挂靠费够交半年社保... 现在建筑市场对证书的需求还是有的,您这四证很吃香,要是挂靠到有资质的企业,还能参与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