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械义肢敲了敲栏杆,三根钛合金手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。
“1958年苏联人在这里损失了整支舰队。”
他点燃雪茄,火光映亮脸上的疤痕,“他们说冰层里藏着会动的影子。”
浓雾中忽然传来冰层碎裂的巨响。
众人扑到船舷时,只见百米外的海面拱起黑色背脊,某种庞然大物正从船底游过。
探照灯匆匆扫过的瞬间,林溯佐发誓自己看到了鳞片——不是鱼类的银白,而是如那枚琥珀般漆黑的、泛着金属光泽的鳞片。
南极墙脚下,凌晨三点。
探照灯的光柱刺入黑暗,在冰壁上折射出诡异的棱光。
林溯佐仰头望着这座“墙”——它根本不是纪录片里平滑的冰川,而是由无数棱柱状冰晶堆叠而成的巨塔。
冰层深处泛着幽蓝,像冻结了整片星空。
“这他妈是水晶宫还是坟场?”
刘栢的摄像机镜头在发抖。
显示屏里,冰晶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,像某种生物的血管网络。
牧思敏戴着隔热手套触摸冰壁,便携式光谱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。
“二氧化硅含量97%,还有2%的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钛?
冰里怎么会有金属?”
话音未落,老伍的冰镐已经凿进裂缝。
冰屑飞溅中,半米厚的冰层轰然剥落,露出嵌在深处的金属环。
那东西直径超过五米,表面布满蜂巢状凹坑,泛着陨铁特有的暗哑光泽。
“苏联人当年在这里找到过类似的东西。”
老伍用机械手指敲击金属环,冰窟里回荡着教堂钟鸣般的嗡响,“他们把碎片带回莫斯科,结果实验室炸死了十二个科学家。”
小陈的无人机正在扫描墙体结构,屏幕上的3D建模突然扭曲成乱码。
“磁场干扰太强了!”
他猛拍设备,镜头却捕捉到更恐怖的一幕——冰层深处有阴影在游动,轮廓像是无数纠缠的巨蟒。
第四天,海拔2100米。
林溯佐的呼吸在面罩上凝成白霜。
他们像一群挂在蛛网上的虫子,在近乎垂直的冰壁上艰难挪动。
毕节的怀表链子突然崩断,铜表坠划过冰面时,那些蜈蚣花纹竟泛起荧光。
“等等!”
牧思敏突然喝止正要前进的胡为。
她激光笔的红点停在一处冰缝上——淡蓝色液体正从裂缝渗出,在零下40度的低温中诡异地保持流动。
鲁金抽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