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村子,叫林家村,为啥说它普通呢?
因为它不像旁边的荷花村,每到花期就能长出满塘的荷花。
那些荷花能卖钱,也能吸引那些富家大小姐来踏青。
村里的姑娘要是能嫁到那去就基本上看得到好日子了。
但我不想嫁,我家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富户,就算是灾年也没有吃不上饭的时候。
虽然爹老是说我娘肚子里不出小子,嫌我一个女儿家不能帮他做事,但也没有短我一口吃的,我甚至比村里一些男孩过的都好。
在我六岁那年,闹旱了,我爹县里的生意不好做,所以关了铺子的门,将大部分钱换成粮食回了村里,那是我长大前和爹相处最长的一段时间。
爹在家里话不多,可能是在外面说腻了,经常我娘说一句,他答一句,然后吧嗒吧嗒地抽着烟。
那年大旱,据说是几十年来最严重的一回。
村里那条河干的不成样,家里的井都干了,只有到山上才能找点水喝,但山里有大虫,村里的男丁只能成群去,取回来的水平分。
像我们家还好,全家上下四口人,我爹去一次基本上就能带回够喝两天的水。
像大柱家那样就不行,他家人多,他爹和他叔要去个两三回才行。
田里的稻子,麦子都死了,一眼看去全是茬子。
我那时只觉得无聊,不能和爷爷一起下地了,娘很啰嗦,抓着我学女红,我的手指还没有针长,她就让我在一边看着,我昏昏欲睡,一头敲在桌子上,被我娘好一通说教。
这样无聊的日子没过几天,我娘就顾不上我了,因为村里许多人来家里借粮,尤其是舅舅家,来了好几次。
我娘啥都好,就是耳根子太软,舅娘又能说会道,拿了一小袋子米回去。
爷爷知道后有些生气,觉得我娘借出去太多,别到时还没出这个灾年我们就先饿死了。
我吃完手中的饭,揉着肚子,没吃饱。
我爹从他碗里挑出一半到我碗里,厚重的手掌摸着我的头。
我爹说:“没事,我明天去县里买点。”
爷爷放下碗筷,“有钱也不是这么花,你明天躲着点是非。”
我们喝的水都不够,自然也是不可能洗碗的。
我爹说,反正是自己吃,能省就省。
洗不洗碗我倒是无所谓,但是我已经好久没洗澡了。
所以饭后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