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。
运煤船突然调转方向,穿长衫的船夫摘下斗笠,露出苏静秋在圣尼古拉斯教堂见过的神父面容。
“夜莺同志,请立即转移。”
神父递来染血的十字架,内藏微型胶卷显示着东京湾布防图,“延安需要你体内H - 39的变异数据。”
苏静秋望向逐渐平静的河面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。
她突然夺过船舵,用力撞向日本巡逻艇。
探照灯扫过的刹那,她看见陈默云在货轮甲板上与佐藤缠斗,两人手中的手术刀与武士刀溅起带血的星光,那是一场生死较量。
“调头。”
她平静地给勃朗宁上膛,声音沉稳而又坚定,“去南京。”
终章 永夜黎明1945年4月,战火的硝烟如鬼魅般笼罩着南京城,紫金山地堡宛如一座被诅咒的黑暗迷宫,隐匿于岁月的阴影之中。
苏静秋身着一袭利落的黑色劲装,鹿皮靴每一步落下,都踏过泛着诡异磷光的水洼,溅起的水花好似恶魔的眼泪。
洞壁上那曾经精美绝伦的樱花浮雕,此刻却仿佛被邪恶的力量侵蚀,正渗出令人作呕的黑色黏液,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气息。
她手中的勃朗宁手枪还残留着余温,三个钟头前,她扣动扳机,子弹精准地射进那个日军医官的胸膛。
她的目光落在那医官胸牌上,上面刻着的姓氏,如同利刃般刺痛她的心,那是她母亲婚前的姓氏。
仇恨的火焰在她眼中熊熊燃烧,复仇的决心如钢铁般坚定。
“你果然来了。”
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生化反应罐的浓重阴影中传来。
佐藤隼人,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,迈着嚣张的步伐缓缓走出。
他手中的武士刀挑着一件染血的暗红围巾,那围巾的颜色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,又似是无数冤魂的鲜血凝聚而成。
“陈君在总统府地牢的表现很有趣——当他发现当年亲手埋葬的苏教授夫妇,其实在这里被制成了活体培养皿。”
佐藤隼人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,那笑容如同恶魔的面具,让人不寒而栗。
苏静秋听到这话,后颈的胎记突然如被火灼烧一般剧痛,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刺。
那潜伏在她血管里的病毒,此刻如同苏醒的恶魔,唱起了古老而又恐怖的歌谣。
母亲破碎的旗袍残片,如同飘零的落叶般飘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