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奶粉广告。
“程墨同学还是这么喜欢钻下水道啊。”
熟悉的清冽嗓音让我浑身血液凝固。
广告屏组成的岛屿突然翻转,露出下方由电缆编织的吊床,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晃着双腿,手腕的新月胎记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光泽。
林夕的投影对我微笑,这个笑容与记忆中的画面完美重合。
但当我向前半步,月光却穿透了她的身体——这只是个量子幽灵。
“他们抽干了我的血,但没想到意识可以寄宿在月光里呢。”
她低头看着透明的手指,“现在的我是月光、数据流和执念的混合体,就像你脑子里那些吵闹的房客。”
血月的人格突然在意识深处暴怒,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砸向水面。
激起的浪花却穿过林夕的投影,在水幕中形成短暂的星图。
“冷静点,”林夕的影像泛起波纹,“你们在数据坟场看到的培养舱,装的不是克隆体。”
弦月突然夺过话语权:“是人格容器,辉光集团在制造人工多重人格者!”
她的声音因为激动产生电子杂音,“那些液体月光...是意识传输介质?”
林夕的身影开始闪烁,广告屏接连爆炸。
我听到污水渠深处传来熟悉的战术靴声响,追兵脑机接口的嗡鸣声让水面泛起涟漪。
“记住,月相系统的核心不是科技...”她的影像如雾气般消散,“...是七岁时我们共同画下的月亮。”
追捕者的激光瞄准红点在水面游弋时,我正凝视着掌心浮现的月相图。
新月的人格突然轻轻哼唱起儿时童谣,记忆宫殿的某扇门轰然开启——那间贴着蜡笔画的实验室,我和林夕用荧光颜料混合血液画在墙上的月相图,此刻正与现实中的掌纹完美重叠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弦月的人格突然整合所有记忆碎片,“辉光集团这些年不是在消除月相能力者...是在回收钥匙。”
我和血月同时说出后半句。
追兵踏入月光范围的瞬间,我的瞳孔分裂成六芒星图案,净水厂穹顶漏下的月光突然实体化成晶刺,将十二个追兵钉在墙上。
他们伤口流出的银色血液在空中组成一段基因序列——那是我在数据坟场见过的某个克隆体编号。
林夕最后的残影在水面浮现:“月食那天,镜面大厦的影子会指向真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