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淡,低头飞沙走石。
一群歹徒骑着高头大马,气势汹汹地在荒郊拦路,看样子像是已经等候多时,为首的胡子拉碴,扛着大刀,还是个独眼。
所谓一回生二回熟,曹叔见状熟门熟路地上前孝敬了一箱珠宝,独眼斜睨一眼,咧嘴吹了个流氓哨,“算你们识相。”
小喽啰上前收下献礼,曹叔便以为此件事了,正要感谢他宽宏大量,那匪首却突然大刀一挥指向我,“车夫旁边那姑娘怪水灵的,她留下,你们走。”
喽啰们起哄大笑,我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,马车里的少爷一把掀开帘子吼道:“不行!”
我回头看他,见他呼吸急促,脸涨得通红。
匪首挑眉一笑,“呵,怎么不行?
这你女人啊?”
燕钱袋咬牙道:“对,她是我……未婚妻,我们在官府过了明路的,你们这是强抢民女,就不怕杀头吗?!”
话音一落,便惹得对面一群人仰天大笑,匪首将大刀一挥,“巧了,老子就喜欢夺他人之妻,至于官府?
这平州州牧来了也得敬老子三分!
老子怕个球!”
不妙,这是遇上地头蛇了。
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,光看这拦路的近百人阵仗,今日之劫铁定不会善了。
燕钱袋焦急地问我:“泠娘,打得过吗?”
我无甚底气地笑了笑,继而重重地拍了一把他的肩头,“拼了!”
忽然一阵妖风卷过,狂沙漫天迷人眼,对面马儿扬蹄嘶鸣,我趁乱抽出竹笛,狠命吹了一段诡乐。
高人的架势摆得很足,但这几次无往不利的诡乐却在这等紧要关头,突然失了效。
我什么也没召唤出来。
天公作美的风沙已经过去,不少马儿受了惊,匪徒干脆弃马直接杀过来,车队里会武的十来个侍卫根本挡不住这近百来号人,只能拖得一时片刻。
那独眼匪首安然坐在马背上,一手安抚着胯下的马儿,不怀好意的目光穿过冲杀的弟兄们,最终落在我的身上。
曹叔紧张地抓着燕云乔的手臂,燕云乔紧张地抓着我的手臂。
我屡试屡败,不得已回头看他,“大少爷,我这次不得行,车队里的宝刀是你的吧,你别藏了,快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!”
燕云乔呆愣地看着我,好像要哭出来了。
突然一把凶器挥到跟前,我赶忙扭身格挡,一脚踹向他下盘,方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