键盘上,那轻微的滴答声在一片死寂的夜里却如同雷鸣。
这种被欺骗、被愚弄的感觉,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。
回过神来,我将手中的申请书递了上去。
老馆长翻看着申请书突然站起来,茶杯在红木桌面震出涟漪。
“西北考古队追光者的首席修复师……三年前突然退役的沈弥章?!”
满室哗然中,我摘下戴了三年的平光镜,仿佛将三年来的温顺面具撕得粉碎。
额角那道淡金色疤痕暴露在空气里——那是西北风沙留给追光者的勋章。
“麻烦您将这份报告递交到国家考古研究院。
沈弥章,申请归队。”
陈老馆长手抖得厉害,激动的与我相握:“沈队长,界中翘楚,陈某敬仰,相信整个考古界都期盼着黄金圣手的再次出现。”
我有瞬间的恍惚,做了陆忱三年的附属品,竟险些失了自我。
走出赫城博物馆,我呼出一口浊气。
修复文物是为了还原历史,可我的三年,却是一场可笑的骗局。
回到别墅里,我开始默默收拾行囊。
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,梧桐树影里,陆忱身旁跟着一个娇俏的小姑娘。
两人手挽着手,相谈甚欢。
心脏一阵抽痛,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移回了室内。
两人进门后,苏蔓笑嘻嘻的凑到了我的身前,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:“沈小姐,这枚胸针是我送你的礼物,这是小晚之前最喜欢的款式,陆忱说……你戴着一定很像她。”
我冷眼看向她:“我不需要像任何人。”
苏蔓轻轻合上盒子,双手交叉放在身前,脸上依旧带着那抹轻笑:“可你修复的物件,怎么总像在模仿小晚的风格呢?
陆忱说,你连拿笔的姿势都和她一模一样。”
在古董修复这个领域,风格是一个人独特的标识,被人说模仿他人的风格,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挑衅。
我挑眉看着她,递给她一个淡漠的眼神:“苏小姐,我不会是任何人的影子。
也希望你可以自己认真钻研,不要总想剽窃他人成果。”
陆忱将苏蔓拉到他的身后,语气生硬道:“够了,沈弥章,蔓儿刚刚回国,你的教养在哪呢,与蔓儿这么讲话。”
此时,周围的佣人虽然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,但耳朵却都竖了起来。
她们私下里的窃窃私语尽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