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纤毛。
振动发出的超声波,却让沙丘生长出DNA链状结构。
跋涉七天后,林深找到认知瘟疫的终极遗迹:由419根肋骨构成的碑林。
每块碑面都投影着被感染的宇宙临终画面:畜牧宇宙的胎儿政府;修道院修士的悖论狂欢;圣女抗体焚毁哲学典籍;……在碑林中心,陈遥的意识体正以原始藻类形态进行光合作用。
她分泌的氧气泡中,封印着母体宇宙最后的神经元脉冲:“…你们赢了,但永远无法摆脱被观测的命运…”当第一个原始细胞分裂时,林深做出了终极选择。
他将所有基因病毒编码成线粒体DNA,把逻辑悖论刻入端粒序列。
新生命体在进食沙粒时,会分泌出彩虹色苯胺溶液——这正是书写《雾岛日志》的原始墨水。
蓝闪蝶群突然从地平线涌来,它们不再携带时空坐标,而是单纯作为生命存在。
某只蝴蝶停驻在陈遥藻体上,翅翼振落最后一片鳞粉:观测终止于存在的第0秒。
林深在干涸的海床上躺下,感受着新宇宙的心跳逐渐与自己的衰老同步。
当最后一粒细胞停止分裂时,他看见:某个原始汤中的氨基酸分子,正自发排列成衔时仪的轮廓;某个火山口的硫化物结晶出母亲的脸;某个闪电劈中的甲烷云层里,浮现出1985年台风眼的坐标;……在意识消散前的瞬间,他理解了终极讽刺:新宇宙正在重复所有错误,而这次,连观测者都不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