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管叹气:“你们比食堂豆浆油条还像固定搭配。”
宋晚宁在深夜抚摸药盒上的便签。
江述的字迹像他解题时一样遒劲,标注着:“服药后含陈皮糖可止苦”——可他始终没说那句最关键的话。
周六的雨丝缠着樱花落在宿舍楼前。
宋晚宁推开窗时,看见江述站在花坛边,怀里的洋桔梗沾着水珠。
他肩头落着海棠花瓣,像是从春色里裁下的一片剪影。
“你说过仪式感是情感的矢量坐标。”
他把花束递过来,指间夹着张泛黄便签。
那是她去年夹在《小王子》里的读书笔记,写着:“想要捧着花听正式告白”。
江述的伞倾向她这边:“黄桃罐头是止疼药,鲜花是坐标系。”
他取下别在花束上的银杏叶书签——正是去年跳蚤市场她卖掉的那本里的,“现在可以给这个方程赋值了吗?”
雨突然大了。
宋晚宁在氤氲的水汽里数他睫毛上的雨珠:“我以为理科生会用傅里叶级数告白。”
“但心动是不可分解的频波。”
他打开手机播放器,跳蚤市场那夜的《卡农》混着雨声流淌,“就像你撤回的消息永远有三秒痕迹。”
后来宋晚宁总会想起这个被花香浸润的午后。
想起江述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穴位模型,想起他悄悄更换了她所有的冰镇饮料,想起他说“仪式不是起点而是路标”时,将樱花标本夹进她的病例本。
而当她发现每支洋桔梗都藏着张物理公式书签时,江述正在给签到表画新的暗号。
这次他画了无限符号,在边缘写道:“从非弹性碰撞变成永磁体需要多少高斯?”
梧桐絮飘进自习室时,宋晚宁正对着重点手册打哈欠。
江述忽然伸手捏住她下巴,指尖的温度惊散了她眼底的雾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