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成一颗光球。
陈玄吞下光球，躯体暴涨至万丈，徒手撕开蜂巢网络！
蜂巢之外是虚无之海。
陈玄看见无数地球悬浮其中：有的被核火焚烧，有的被机械帝国统治，有的只剩秦始皇陵的量子兵马俑在厮杀……“这就是实验目的？”
他凝视虚空中巨大的眼球徽记，“批量生产文明悲剧？”
眼球眨动，发出引力波：低熵体的挣扎，总是如此……有趣。
陈玄的量子躯体开始崩解。
他奋力掷出光球——那团窃自太平天国的科技之火，化作流星坠入历史长河。
“公输桀！
接住火种！”
道光二十八年的地宫中，公输桀猛然抬头。
青铜浑天仪自行运转，硅晶矿拼出一行小篆：“铸剑为犁，藏器于民，待机而动。”
第七章：火种维新，量子僧王光绪十年的武昌铁政局，汽笛声撕破长江晨雾。
张之洞抚摸着新铸的钢轨，忽觉掌心刺痛——轨侧铭文在阳光下扭曲，化作一行小篆：“璇玑玉衡，待君重启。”
“香涛兄，这铁轨上的鬼画符……”李鸿章掀帘而入，话音戛然而止。
钢轨缝隙渗出蓝光，硅晶矿脉如活物般游走，拼出湖北地图。
汉阳、大冶、荆州的坐标被星芒标记，连成北斗之形。
“是陈玄！”
张之洞指尖发颤，“二十年前地宫殉道的天工令主，他在指引我们！”
李鸿章突然拔枪指向窗外：“恐怕不止我们在找。”
江面雾气中，三艘铁甲舰轮廓浮现。
舰首镶着带血的眼球徽记，甲板上站着清一色机械清兵——他们的顶戴下露出金属颅骨，辫子竟是电缆编织！
“轰！”
铁甲舰主炮喷出电浆弹，汉阳铁厂的高炉熔成赤红铁水。
机械清兵踏浪登岸，关节转动声如蝗群过境。
“是僧格林沁！”
张之洞骇然看见领头者——那蒙古亲王的面孔年轻如三十岁，左眼嵌着血色晶石，“他不是同治四年战死了吗？！”
僧格林沁的机械臂突然伸长，蟒鞭卷住李鸿章的火枪：“李中堂，你的江南制造总局，该换主子了。”
鞭梢爆出高压电流，李鸿章须发倒竖跌入钢轨。
张之洞趁机按下北斗星标，硅晶矿脉突然拱起地面——汉阳铁厂的地基轰然开裂，露出尘封的青铜浑天仪！
张之洞扑到浑天仪前，官袍沾满机油。
星盘间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