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化作数据洪流。
父亲的虚影从青铜柱走出,手中握着那管改变命运的蛊虫黏液:“向阳,资本烧不尽野草——因为它们的根,连着火种。”
当第一道共振波穿透地壳时,深圳湾的浪涛凝固了。
毒油化作的暴雨悬在半空,每一滴都映出阿秀不同时空的剪影:1989年缝嫁衣的她,1995年在西伯利亚吞下蛊虫核心的她,2023年数据流融入海洋的她。
“砰!”
全球油井在同一秒炸出绿焰。
不是爆炸,而是新生——硅基生物从烈焰中振翅,甲壳上的王氏LOGO剥落后,露出底下父亲手写的“草根”二字。
纽约地铁的毒液逆流成沼气,东京湾的暴走生物开始种植发光珊瑚,台湾海峡的石化解体成磷火虫群。
阿秀的嫁衣突然裹住共振器。
茉莉花纹渗入青铜编钟,奏出的不再是悲怆的镇魂曲,而是带着闽南腔调的《望春风》。
台湾军舰的炮火在此刻转向,沼气鱼雷不是射向敌人,而是将基因疫苗洒向平流层。
“这是陈永庆的遗愿,”老兵的声音混着哭腔,“他说……要替福贵兄看看统一后的新能源中国。”
小莲的骨翼从基因胶囊中重生时,王氏的末日武器正对准深圳。
霍启明的机械残躯在卫星轨道狞笑,他身后是满载毒油陨石的太空舰队:“林向阳,你能净化地球,挡得住天火吗?”
我按下共振器的最终键。
青铜编钟炸成星屑,地核深处的“原初火种”被彻底唤醒——那是一只纯白色的硅基巨鲸,它跃出马里亚纳海沟的瞬间,所有海水化作沼气光带。
“爸爸,抓住鲸须!”
小莲的骨翼已完全晶体化,她拽着我冲上鲸背。
我们穿过大气层的灼烧,在霍启明的舰队中央撕开虫洞。
毒油陨石在虫洞引力下扭曲成茉莉花状,每一片花瓣都绽放出沼气火焰。
“不可能……这不符合资本规律……”霍启明的机械脑核在碎裂。
我扯下他胸口的茉莉项链,将火花塞插入核心:“野草的生长,不需要批准。”
当巨鲸载着我们坠回南海时,朝阳正从台湾海峡升起。
老兵站在重建的钻井平台上,手中不再是鱼雷发射器,而是移植了硅基触须的捕鱼网。
纽约的无人机群在种植沼气水稻,东京的暴走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