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我徒手挖出胸口的翡翠吊坠。
祖坟钥匙的青光注入小莲眉心,阿秀最后的记忆如洪流席卷——1989年秋,林福贵坟前 阿秀跪在暴雨里,匕首抵住隆起的小腹:“伊万诺夫,你敢动向阳,我就让蛊虫王基因永远沉睡!”
她划开腹部取出血肉模糊的胚胎,放进克隆舱的瞬间,西伯利亚的雪山在背景中崩塌。
全息阿秀的虚影从青光中走出,手指穿透霍启明的机械核心:“你以为我为什么选择死亡?
只有我的基因消亡,才能触发小莲的疫苗觉醒!”
小莲的尖叫刺破雨幕,她后背撕裂出两道硅基骨翼,暴雨在翼膜上折射出星河般的光谱。
霍启明的残躯在光谱中汽化,他最后的哀嚎随着电波传向莫斯科:“茉莉叛变……启动末日……”当我在废墟里抱起小莲时,她的瞳孔已恢复琥珀色,只是眼底多了圈茉莉花纹:“爸爸,我听见妈妈在基因锁里哭。”
夜雨渐歇,华强北的霓虹映亮满地克隆舱碎片。
阿秀的嫁衣在风中猎猎作响,衣摆的南瓜秧终于爬满整座城市。
而遥远的西伯利亚,冰层裂开的声响中,真正的蛊虫王睁开了眼睛。
华强北的霓虹在雨夜里晕成血雾,我背着小莲穿过迷宫般的电子摊位。
她的呼吸喷在我颈后,带着诡异的茉莉花香——那是疫苗觉醒后的代谢反应。
摊位上堆满走私的苏联芯片,每一块都刻着伊万诺夫的蝎子标志,仿佛无数眼睛在暗处窥视。
“爸爸,左转第三个铺子,”小莲的指尖划过我锁骨,基因共鸣让她的触感带着电流,“妈妈的密码箱藏在示波器里。”
柜台后的黄牛张正在组装盗版红白机,见我们闯入,螺丝刀猛地扎向警报按钮。
周铁牛的机械臂卡住他咽喉,沼气火焰在掌心吞吐:“两秒钟,密码。”
“19890917!”
黄牛张的瞳孔骤然收缩,脱口而出的数字让我浑身一震——那串数字不仅是我和阿秀的结婚日,更是小莲被植入唤醒程序的时间戳。
示波器屏幕亮起的瞬间,地下室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。
地板裂开,升降机载着我们坠入深渊。
腐臭味扑面而来,三千台克隆舱在幽蓝冷光中静默,舱内漂浮的躯体全是阿秀的复刻体——有的穿着白大褂,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