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的发丝滴落,大片大片的红色液体染上她白色的衬衫。
旁边的经理正点头哈腰的冲着肥头大耳的客人道歉,而女孩清冷的站在旁边,脊背始终挺直,与整个氛围格格不入。
卡座上的客人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,酒精的作用下无限放大了他的愤怒。
“我花钱是受罪的吗?
知道我的鞋有多贵吗?
你赔得起吗?”
“对不起!
对不起!”
经理一直鞠躬道歉,时不时拉一拉男人,示意她低头服软。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滚蛋?”
客人往沙发上一靠,恶劣的笑了笑,“要么你跪下来把这些酒舔干净,我就算了。
要么赔给我,至于金额嘛……五千块不过分吧?”
他的要求已经到了十分无理的地步,我努力睁着迷茫的眼睛看了过去,那双鞋上是撒了些酒,但完全不影响使用。
何况也不值五千块,撑死五百块。
女孩抿唇似乎被架在了火上炙烤,怎么选择都将灼烧一层皮肉。
“说话啊!
你是个哑巴啊?”
客人越发的过分,拿起桌上的果盘就往女孩身上砸去。
不知为何,我想起了许多年前,我在福利院里喂过的一只流浪狗。
我贪恋小狗带来的温柔,所以我总是省出自己的口粮给它。
院里后来的“小霸王”发现了小狗的存在。
她们当着我的面,用脚狠狠的踹向小狗。
那我在干嘛呢?
我努力的想要将小狗护住,却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不论我怎么哭喊求饶,她们都不愿意放过那只小狗。
她们说:“嘻嘻,我就是看不得你高兴。”
她们不是讨厌小狗,是讨厌我,是享受自己能掌控生命的权利。
小狗,是替我受过。
一脚、两脚、数不清多少脚……直到小狗奄奄一息的看向我,她们才嬉皮笑脸的将我放开。
那时候的我没有能力保护小狗,我现在长大了,难道还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事吗?
在酒精的渲染下,我歪歪扭扭的冲了过去,将女孩护在身后。
“多少钱?
我帮她赔!”
酒醒后,我差点没扇自己两巴掌。
五千块,可以说是我所有的积蓄了。
而我却连那个女孩的脸都记不清。
今天,这两张脸终于重叠在了一起。
我张大了嘴,不敢置信:“怎么会是你啊?”
15.三年前随手救下的女孩,怎么会是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