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厕所能被吓到,还是去阳台吧。”
儿子嫌弃道。
我十指发紧,抿抿唇:“现在天冷,阳台……能有多冷?
把窗户一关,多铺点,跟房间一个样,我看妈就是吃醋了,闫姨都生病了你干嘛跟一个病人计较?
行了,赶紧把行李箱搬进去收拾好,然后给我们做饭,饿死了。”
“哎呀,阿姨你的血流我行李上了……”她女儿皱眉,有些不开心。
儿子立马推开我:“多大的人了,还马马虎虎的,真是在家里待久了,傻得不行,我来吧,你快去做饭,一家子等着吃呢。”
他们热热闹闹进门,又热热闹闹坐沙发上聊天。
望着他们,我垂下眸子,什么也没说地去了厨房。
门铃响了起来,老公扬声催我去开。
我忙擦擦湿漉漉的手,盖上锅盖,拧小火,跑去把门打开。
是我的老闺蜜,她见我第一句就是:“芳子,我想离婚,你呢?”
2离婚。
是我从不敢触碰的两个字。
我都五十岁了,还能离婚吗?
还未等我回答,厨房方向突然传来了尖叫声,我把她拉进来,关上门快步过去。
“怎么了?”
不知道闫莹做了什么,锅里起了大火,她吓得躲进了老公怀里。
我赶紧过去盖上锅盖,关了火扭头想说没事,结果还没说出来左脸就被用力扇了一下。
火辣辣的感觉,让我一时间分不清是心疼还是脸疼。
或许是都疼吧。
“厨房有火你在门口聊什么聊!
害得莹莹被烫。”
老公扇完我,抱起闫莹大步往外走,儿子也嫌弃地嘲讽了我一下,“妈要是更年期赶紧去医院检查,别折磨自家人行不行?
连个锅都看不住……”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家,一下子冷清得只剩我和老闺蜜。
看着厨房满地的狼藉,还有放在主卧室的六个行李箱。
我开了口:“离。”
沉闷的心,随着这句话而蹦跶了起来:“我跟你一块离。”
我静静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回家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终于被打开,第一声便是老公的埋怨:“饭没做好你怎么能在沙发上坐着?
还有厨房乱七八糟的你瞎吗,不知道收拾一下?”
“宋澜芳,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……”嗡——耳鸣了。
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只能看到他一张一合,表情是在嫌弃我。
恍惚间我想到了三十年前的青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