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动作擦拭板底,忽然摸到板尾凹凸的刻痕。
凑近看是串字母:SC&XR。
单崇抽走雪板的速度快得反常:“旧板子。”
“心上人?”
卫枝歪头。
工具钳“当啷”砸在铁皮桌上,单崇的呼吸喷在她发顶:“我妹名字缩写。”
仓库暖气片滋滋作响,卫枝的羊毛袜在烘干机上冒着白气。
单崇修完最后一块固定器,突然说:“她以前总在这看我打蜡。”
“现在呢?”
“在医院复健。”
他扯下工作手套,“医生说今年能坐起来。”
卫枝的画笔停在速写本上,晕开一团墨点。
单崇起身关掉电闸,黑暗中有衣料摩挲声:“走之前把冰爪穿上。”
第二天的暴雪比预报早到六小时。
卫枝抱着画具冲向缆车时,看见单崇正在给游客系安全绳。
他抬头吼:“回去!”
却被风雪吞了半句。
午餐时分,卫枝在餐厅没找到单崇。
厨师老李擦着料理台说:“单教练一早就带搜救队上山了,有个摄影团队困在野雪区。”
番茄汤在勺尖凝固成冻,卫枝盯着窗外翻滚的雪雾。
手机震动弹出新闻快讯:北山暴雪导致多处雪崩。
黄昏时分,卫枝第五次拨打单崇电话都转进语音信箱。
她套上最厚的雪服冲进物资库,迎面撞上抬着担架的救援队员。
单崇躺在担架上,左手攥着半截断裂的雪杖。
“你...”卫枝刚开口就被他眼里的血丝吓住。
单崇用没受伤的手扯她围巾:“来添乱?”
“来骂你!”
卫枝拍掉他肩上的冰碴,“英雄病晚期!”
医疗室里,护士拆开单崇渗血的绷带时,卫枝别过头。
他笑她:“漫画家的胆子就这点?”
突然倒抽冷气,酒精棉按上伤口。
“活该!”
卫枝把暖宝宝拍在他腿上,“下次直接埋雪里当冰雕。”
单崇用脚勾过椅子:“坐。”
他低头缠绷带的样子让卫枝想起第一次教学,“那个...你妹...下周是她生日。”
单崇突然说,“想要幅雪场日出的画。”
卫枝的画笔掉在药柜玻璃上,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。
窗外暴雪未歇,屋内心跳声却盖过呼啸的风。
3雪场医务室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,卫枝数着单崇睫毛在墙上的投影,第七次按亮手机屏幕。
护士进来换药时,他忽然开口:“再看眼手机,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