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的后背紧贴单崇胸膛,听见他的心跳和雪刃刮擦声共振。
冲过终点线时,单崇突然松手。
卫枝尖叫着滑向雪堆,被他横板急刹溅了满身雪沫。
“谋杀!”
她扑过去锁他喉咙。
单崇顺势后仰,带着她滚进未压实的粉雪里。
颁奖仪式上,主持人喊着季军名字。
单崇把铜牌挂到卫枝脖子上:“进步奖。”
卫枝要摘,被他按住手:“戴着,辟邪。”
夜幕降临时,单崇在装备库逮到卫枝偷擦他的雪板。
她慌得把护理油往身后藏:“我就看看...护理油不能抹板底。”
单崇抽走瓶子,“想学?”
他忽然握住她双手打圈擦拭,“顺时针,用力。”
卫枝的拇指擦过他虎口,两人同时顿住。
窗外飘起小雪,单崇的喉结动了动:“明天...”仓库门突然被撞开,管理员举着手机喊:“单教练!
医院电话!”
卫枝跟着跑进雪地时,看见单崇握手机的手在抖。
他转身往停车场冲,卫枝拽住他衣摆:“我开车!”
深夜的医院走廊,单崇的雪靴在瓷砖上打滑。
复健室传来器械声响,他们同时刹住脚步,轮椅上的女孩正扶着平行架缓慢行走。
“哥!”
女孩挂着满脖汗珠回头,“我走完三米了!”
单崇的登山杖“当啷”倒地,卫枝看见他抬手狠狠抹了把脸。
回程路上,车载广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。
卫枝等红灯时偷瞄副驾驶,单崇正用她的速写本折纸飞机。
机翼划过她脸颊时,露出内页的铅笔画是戴雪镜的熊牵着Q版雪怪。
“幼稚。”
卫枝把纸飞机塞进储物格。
单崇忽然倾身按开天窗,星光混着雪片飘进来:“庆功宴想吃什么?”
“满汉全席。”
“泡面加蛋。”
卫枝打方向盘拐进雪场小路,后视镜里映出两人上扬的嘴角。
压雪车在前方隆隆作响,新雪覆盖了所有比赛痕迹,唯有她颈间的铜牌在暗处闪着微光。
5融雪期的冰雨砸在雪场屋顶,卫枝抱着画板冲进训练馆时,单崇正在给青少年队演示跳跃技巧。
他单腿支撑着完成空中转体,落地时冰渣从发梢甩出一道银弧。
“伤员还嘚瑟!”
卫枝把保温杯砸向防护网。
单崇滑到她面前掀起护目镜:“吃炸药了?”
“漫画社要雪场全景图。”
卫枝展开皱巴巴的约稿函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