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忍不住苦笑:爱让人有恃无恐,也让人盲目,卑微如尘土。
夜里一点钟的时候,陆行简终于回来了。
因为生病导致我生物钟彻底紊乱,所以我经常在夜里睡不着觉。
“方糖,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幼稚?”
眼看我一脸迷茫,他更加生气了:“你明明做饭很好吃的,这次为什么要把汤做得那么难喝?”
“是不是就是因为你知道汤是拿给白羽的,所以你故意的?”
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,因为生病的缘故,我的味觉已经严重退化了。
在我口里认为的刚刚好,其实已经很咸很咸了,毕竟我现在每三天就要去买一包盐了。
但是我已经不想再辩驳了。
反正我说什么,他也不会相信的,那就让他误会到底吧。
这样哪天他知道我死了的话,应该也不至于太伤心。
最近陆行简回来的越来越晚了。
更有甚者,他的西装外套肩侧,居然蹭上了一点粉底液的印子。
身上还有了圣罗兰黑鸦片的味道。
我不禁有点想笑:哪个得了癌症的病人会喷香水,还涂粉底液的?
但是偏偏陆行简看不出来。
因为给白羽发了那段话,她大抵是坐不住了,这几天连续有好几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,我都懒得接,一律点了挂断。
直到陆行简的电话打来,我接了起来。
“喂,行简。”
电话那头嗤笑一声,明显是女人的声音。
“方糖,我还以为你的电话打不通呢,原来是不想接我的电话啊。”
听声音我就知道是白羽。
“白小姐,你到底想怎么样?
为什么陆行简的手机会在你手里?”
“怎么?
对我敌意这么大?
告诉你,不仅陆行简的手机在我手里,就连他的人也在我手里。”
“给你打这个电话无非是想看看,抢走陆行简的女人长什么样子罢了。”
“见一面吧方糖,就在西江,别让我看不起你。”
说完后白羽就挂断了电话。
大概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,一股暖流从我的鼻腔里涌了出来。
我用手一抹,鲜红一片。
原来是流血了啊。
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,鲜血糊了半脸的自己,怪不得会这么讨人嫌呢,病怏怏的谁会喜欢呢?
于是我强撑着身体清理了血迹,又往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粉底,换了身干净衣服出了门。
到了西江茶馆的时候,白羽和陆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