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立柳”上,我与它多年未见,它竟光彩如新。
看得出来,向北维十分珍惜这座给他带来声望与荣耀的作品。
而“立柳”于我而言,带来的却是连番的噩梦与绝望。
似乎察觉到我对“立柳”的上心,向北维心虚地拍桌大声呵斥我:“司艾,这是公司的安排。”
好一个公司安排,当初向北维也是拿这个压住了设计部所有老设计师和我,如今又要拿来压新来的实习生。
规章制度在他们这些管理者的眼里,根本就是废纸一张。
我曾以为,向北维是迫于无奈。
近年来公司效益不好,有意裁员或降薪,向北维是总经理,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,让老设计师们走的走,调的调。
我现任领导徐杰部长,也是当初从设计部调出的一名老设计师。
可我没想到,他们连实习生也随意安排。
“他是周大师的弟子,你也是周大师推荐进的公司,怎么说你也该……那又怎么样?”
向北维声音拔高阻止我继续说下去。
他的眼神却在闪躲。
我知道,他是怕我将当年的事抖出来。
我又看了一眼被他摆在办公桌上的“立柳”,只觉得向北维这人可笑又虚伪。
那么怕,为什么还要将“把柄”放在惹眼的地方?
就因为“立柳”获得了当年的根雕金奖,是他向北维平步青云的踏脚石?
3、“实习生的归属是经理们开会决定的,徐部长没和你说?”
赵安安瞥了我一眼,言下之意是这事没得商量,还借机要把锅扣到徐部长身上。
不愧是把我未婚夫抢走的人,一句话就抓住了我的死穴。
我这人,最大的毛病就是重感情,即便被向北维伤得那么深了,我还不想揭穿他。
我也知道,这次来找向北维讨说法根本没用,只是我看不过去,一个好苗子就这么被浪费了。
见我被赵安安拿捏,向北维有了底气,得寸进尺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徐杰不会管下属,你也不会带实习生,活该去后勤部。”
人可以无情无义,但不能无耻,当年向北维进设计部,徐杰是带他的师傅。
压在心底多年的怒火熊熊燃烧,我顾不得门外有人围观,抄起“立柳”就想往向北维头上招呼。
我刚举起“立柳”,杭临渚拉住了我。
“司姐,这是‘立柳’!”
杭临渚一把夺走我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