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柳飞扬浑身一颤。
“你忘了你是怎么跪在洪水边和我保证的吗?”
“你居然对一个救你命的烈士家属如此残忍!
你真的枉为人!”
洪水滔天的那一夜,柳飞扬被困在即将倒塌的房屋里。
如果不是哥哥不顾一切地冲进洪水中,将他救了出来。
他早就死了,而我唯一的亲人牺牲在了那场洪水中,被追认为烈士。
柳飞扬嘴唇颤抖,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是……是珠月告诉您的吗?”
陈营长冷笑一声,“珠月给你留了面子,只说是感情不合。”
“却不想我调查出来这么多事。
柳飞扬,亏你还哭得出来!”
柳飞扬颓然地坐在地上,捂着脸,泪水从指缝间流淌。
大姑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。
“飞扬,不好了,珠月……珠月要和你离婚!”
柳飞扬眼神空洞,仿佛没听懂他的话。
“不可能,珠月爱我,她很爱我的,她不舍得离开我。”
他喃喃自语,像是在说服自己,又像是在乞求。
大姑子将离婚申请书递到他面前,白纸黑字,清晰无比。
“飞扬,你看看吧!
珠月已经签字了!
这是在茶几上找到!”
柳飞扬颤抖着接过离婚申请书。
目光落在“顾珠月”三个字上,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。
他终于相信,他的妻子,是真的对他绝望了。
他把她伤得太深了,深到再也无法弥补。
巨大的打击让他无法承受,眼前一黑,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6.我并没有死。
那具从山崖下找到的“尸体”,不过是我拜托陈营长安排的一场戏。
我甚至提前准备好了沾染了血迹的外套。
我不想再和柳飞扬纠缠下去,既然要做,就要做绝。
陈营长把我秘密送到了京市,并帮我安排了新的身份。
在京市,陈营长帮我联系了一位著名的骨科专家。
他检查了我的双手后,沉吟许久,最终给出了一个保守的结论:“能恢复七成左右,但精细的活儿恐怕干不了了。”
听到这个结果,我心里五味杂陈。
既失望,又庆幸。
失望的是,我再也无法回到心爱的机械行业。
庆幸的是,我的手至少还能恢复正常功能。
康复的整个过程痛苦极了,我的手骨几乎粉碎了。
一次次的定型一次次的重来,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我的骨头。
“顾小姐,你是我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