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那你们就离婚。”
我捡起离婚协议，笑着抖了抖灰。
“我不离。”
（十六）“苏然！
这婚你不离也得离！
你不签，那我们就打官司，我要让你净身出户！”
我看着婆婆张牙舞爪的模样，勾了勾唇角。
“净身出户？
你猪脑吃多了？”
婆婆脸涨得血红，正要发作，季思怡一把拦住她，她朝婆婆递了个眼色后向我开口。
“然然，我怀孕了，是贾总的。”
“你和贾总之间的约定我知道，但现在贾总进去了，你一个人带孩子也难，而且这孩子总归不是你亲生的，心里难免膈应，不如你就离了成全我们一家三口。”
“我们同学一场，贾总那边我会帮你求求情，多少让你分一点，也算是这两个月你打理公司的辛苦费。”
我看着季思怡，差点笑出声来。
她脑子被僵尸吃了？
“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，”我压低眼角学她，“那作为报答，我告诉你件事。”
“在你认识贾航之前，我们家住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保姆，有一天，女人和男保姆被捉奸在床，可后来你猜怎么着，男保姆感染了艾滋。”
季思怡不明所以，倒是一旁的婆婆激动起来。
“什么？
小贺有艾滋病？”
婆婆发了会神，松掉口气，可不过片刻，她又灼急起来。
“那航航是不是也，”她瞟了眼季思怡，止住话头。
季思怡总算回过味来，她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大。
婆婆见状立马安抚。
“思怡，别听她瞎说，人家胡姨明明是个女的，你也见过，你别瞎想，好好养胎给我生个大白孙子才是正事。”
我看向季思怡，意味声长地补充。
“是呀，好好养胎，别肚子空空，生个其他的。”
贾航不能生，我估计她的肚子多半没货。
我点得这样明显，婆婆和季思怡都不是傻子，出公司门，两人便吵起来了。
一人质疑孩子是假的。
一人质疑贾航可能传了艾滋给自己。
闹得不可开交，两人最终不欢而散。
两月后，贾航公审开庭。
（十七）我没出席。
那天公司正好来了个大订单，我和工厂在沟通订单细节。
从工厂签好合同出来，夏郅发来信息。
“数罪并罚，判刑二十五年。”
“另外，贾航的 HIV 抗原检测结果出来了，阳性，确认感染。”
真是天道好轮回，苍天饶过谁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