鸦的北极熊。
会场顶灯突然熄灭,三百架无人机在夜空拼出漫画分镜——冰山轰然倒塌,涌出的岩浆凝成我们的剪影。
后台消防通道的应急灯将我们影子拉成巨人,陆沉摘奖杯时扯散我盘发。
香槟色发簪坠地瞬间,他忽然扣住我后颈:“苏小姐是不是忘了彩蛋?”
监控屏幕突然亮起,林雅解约声明与罗明破产新闻在头条厮杀。
我踮脚咬住他喉结:“陆老师当年点赞我漫画时,就没想过猎人会被反杀?”
他反手扯落领带蒙住我眼睛,腕表硌在腰窝的触感与那夜片场重叠:“从你给冰山画熊耳开始…”混沌中有镁光灯在闪,陈姐的尖叫混着快门声破门而入。
陆沉却将律师函塞进我掌心——封面上烫着婚戒设计图,内侧刻着经纬度:南极大陆某座凌晨三点的观测站。
雪纺裙摆缠上他皮带时,我摸到他脊背那道陈年旧疤。
它随喘息起伏,如同永不愈合的浪漫主义伤口。
番外01电视机雪花点在苏婉锁骨的金色高光上跳动时,我踹翻了第五个啤酒罐。
易拉环卡在脚趾缝里,疼得我抓起半瓶威士忌往液晶屏砸。
“恭喜苏婉女士斩获星云奖!”
女主持镶钻的耳麦反光刺进我瞳孔,她身后巨幅海报上的陆沉正把订婚戒指套进苏婉指尖。
酒液顺着破裂的屏幕流成蚯蚓,蜿蜒着爬过他们交握的手——那双手曾经在冬天给我织围巾,织针戳破的指尖渗出血珠,落在我考研笔记上像粒朱砂痣。
催债短信震得茶几上泡面汤泛起涟漪,23:57分,花呗逾期第38天。
我扒开沙发缝找烟,指尖却勾出条褪色手链——贝壳缀着塑料星星,是苏婉蹲在青岛夜市挑了俩小时的生日礼物。
卫生间的霉味混着酒气涌上来,镜子里浮肿的脸让我想起毕业典礼那晚。
苏婉穿着借来的淡蓝纱裙,在我破单反镜头里笑出虎牙:“等漫画出版了,我们就去冰岛看极光呀。”
手机突然弹出特别关注提示,苏婉小号发了张线稿:穿学士服的女孩踮脚吻影子,影子戴着积家腕表。
热评第一是陆沉:99%相似度,差1%因为我当时在抖。
自动售货机的蓝光舔着我灌满酒精的血管,第19通电话忙音后,听筒里终于传来机械女声:“您已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