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让墓砖崩裂出蛛网般的裂纹。
“走！”
老拐子将最后一把朱砂撒向身后。
朱砂在半空突然自燃，火光照亮一个高大的黑影——那东西浑身裹着血淋淋的帛布，头颅部位是个旋转的青铜傩面，九条锁链穿透它的躯体，末端却都连接着众人来时的方向。
腐尸味混着铁锈腥气灌入喉管，李大胆的羊皮靴在湿滑的墓道上打了好几个趔趄。
身后青铜傩面转动发出的咔咔声越来越近，那些穿透血帛怪物的锁链拖拽声，像是有无数把生锈的剪刀在剪断人的神经。
二瞎子突然抓住老拐子的瘸腿，染血的手指在对方裤管上画出个卦象：“震下兑上，泽雷随卦——跟着雷光走！”
他空洞的眼窝转向墓道顶部，那里密布着蜂窝状的孔洞，每个孔里都嵌着一颗夜明珠，此刻正发出诡异的青白色冷光。
“雷光？
哪来的雷光？”
老拐子喘着粗气问道。
“打破夜明珠！”
二瞎子喊道。
老拐子抡起铁锹砸向壁灯，夜明珠应声碎裂，流出沥青般的黑色黏液。
当第七颗珠子破碎时，整条墓道突然震颤，两侧石壁如活物般向内收缩，露出一条斜插向下的青铜栈道。
栈道扶手上铸满人面浮雕，每张脸都在重复着“救我”的口型。
“踩着人脸走！”
二瞎子率先跃上栈道。
李大胆的靴底刚触到人脸浮雕，那张嘴突然大张咬住鞋尖。
少年惊恐地发现，这些人脸的眼珠竟是用活生生的蛞蝓填充，此刻正分泌着腐蚀性黏液。
“啊！
这是什么东西！”
李大胆拼命挣扎。
“别磨蹭！
快走！”
老拐子在后面催促。
栈道尽头突然亮起幽蓝鬼火，照出一个八角形的墓室。
中央石台摆着一具柏木棺椁，棺盖上的金漆北斗七星图缺了勺柄处的瑶光星。
更骇人的是四周石壁上挂满铜镜，每面镜子都蒙着一层灰白黏膜，像是从活人眼眶里剜出来的眼膜。
老拐子突然闷哼一声，他的瘸腿不知何时缠上了一缕头发——那头发从栈道缝隙钻出，末端还连带着一块带血的头皮。
“是发蛊！”
他掏出火折子点燃头发，火焰却顺着发丝倒卷而来，瞬间燎着了裤脚。
“快甩掉！”
二瞎子喊道。
二瞎子摸索着棺椁上的北斗缺口，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。
当那枚从镇魂铃里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