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的画纸上,她被描绘成中世纪的放血医师,手中针管正刺入陆沉心口的玫瑰。
暴雨中的校园宛若颠倒的哥特教堂。
当苏晚终于冲上露台,只拾到陆沉遗留的注射器,针管里残余的蓝色药液正缓缓凝结成玫瑰形状的血栓。
她对着夜空嘶喊的名字被狂风撕碎,唯有腕间不知何时出现的刺青微微发烫——那是朵未绽放的玫瑰蓓蕾,脉络里流淌着淡蓝色的光。
生物实验室的冷柜发出嗡鸣,苏晚用手术刀划开培养皿的密封膜。
淡蓝色菌丝正在吞噬玫瑰花瓣,菌群蠕动形成的图案,竟与她手腕新生的玫瑰蓓蕾完全一致。
昨夜从露台带回的注射器突然震动,针管内凝结的血玫瑰开始分泌荧光液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