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照片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迹。
我猛地合上信封，心跳加速。
是谁?为什么?一个荒谬的恶作剧还是真正的威胁?我握紧拳头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下课铃声刚响，我就立刻冲向教室。
在讲台上，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讲了几句，然后假装不经意地将信封中的照片放在桌上。
借着整理教案的动作，我仔细观察了照片上的“血迹”。
在办公室灯光下看似恐怖的血迹，在自然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鲜红色，边缘有明显的干涸痕迹。
我用指尖轻轻蹭了一下，红色粉末脱落——这不是血，是某种红色染料，可能是食用色素或者红墨水。
松了口气的同时，一股愤怒涌上心头。
居然有人用这种手段恐吓我！
报警?告诉校领导?我很快否定了这两个想法。
没有实质性威胁的恐吓信，警方不会太当回事；而学校领导为了校园声誉，可能会把事情压下去，最多警告几句。
我决定自己调查。
如果臭味和恐吓信真的源自同一个人，那么黄磊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。
下午第一节课后，我把黄磊叫到了办公室。
“老师找我有事吗?”他站在我面前，目光游离，从不直视我的眼睛。
“你在班里有朋友吗？”
我开门见山。
他轻轻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不知道，可能他们觉得我怪吧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像是怕惊扰到什么。
“你知道关于座位周围臭味的事情吗？”
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：“知道，但不是我弄的。”
我沉默了几秒，尝试另一种方式：“臭味出现之前，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黄磊抬起头，第一次直视我的眼睛：“林老师，你相信学校里有鬼吗？”
他的问题让我浑身一冷。
不是因为内容，而是他问这句话时诡异的平静，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。
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我努力保持声音的稳定。
“没什么，只是好奇。”
他低下头，又恢复了那副与世隔绝的样子。
放学后，我去找了老校工借了一个小型监控摄像头。
我告诉他是为了防止有人在办公室偷东西，老校工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，没多问。
夜深人静时，我将摄像头隐蔽地安装在教室后方的书架上，角度正好可以覆盖黄磊座位周围的区域。
第三天早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