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派的人都说莫雨和逢秋缘分很深。
逢秋是我,莫雨是我师弟。
但在我看来全是孽缘!
小时候我前脚刚找到一个山洞躲雨,后脚他就跟进来说那是他的地盘。
我们打了一架,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这下基本上就和布条差不多。
两个人双双大哭,引来了一个白发老头,那是后来我们共同的师父。
师父看我们太小,只是教我们认识一些简单的字,其余一概不提,连活也不舍得让我们干。
我从小漂泊,比较机灵,为了显示自己有用,常常拿着比人还高的扫帚在院子里扫树叶。
他也不傻,也和我一样害怕被抛弃,每次都跟在身后,趁我不注意一把抢走扫帚,擎过头顶,再做个鬼脸。
仗着自己个头高出一截,我也拿他无可奈何。
他却越来越嚣张,一直将这个抢东西的习惯延续到你们长大。
“莫雨!
你又偷拿我的酥糖!”
“我没有。”
他把手一摊,抖了下肩膀。
“啪,”我一巴掌呼在他的嘴边,“嘴角还沾着糖渣呢!
师父!”
我回头冲屋里大声喊。
老头正在打坐,对于我们之间的吵吵闹闹已经习以为常,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是轻挥了下拂尘。
下一秒两颗酥糖就已经落在我手心里了。
“哼!
馋死你!”
我把手伸向莫雨脸前方,得意洋洋地展示。
他向前大跨一步要抢走,结果我快速往旁边一闪,晃了他一个踉跄。
我合上手掌,叉着腰给了他一个白眼,蹦跶着往瀑布的方向去了。
这回他倒是没跟上,只是一味地往反方向走。
那是我房间的方向。
屋门大开着,一张木桌子摆在地中央。
他毫不心虚地走进去,环视了一圈,看见用纱帘挡起来的卧室的时候又低下了头,收回了视线。
这个屋子的构造他比我还熟悉,因为他从小到大来过无数次。
但只有我的卧室他一次也没进去过,甚至以他这种讨人嫌的淘脾气,连调侃都没有过。
这也是他留给我的为数不多的好印象。
莫雨在桌上一顿翻找,但始终没见酥糖的踪影,反倒是一个透明的瓶子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瓶子不大,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,上面还贴着一张画了星星的纸。
他慢慢打开瓶子,凑近闻了闻,有一些淡淡的薄荷香,刚想放下,却不巧被我抓个正着。
“莫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