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我心里一慌,赶忙打电话给乔俊,又在网上买了三张火车票。
爸爸和刘叔常年在外地干活,这次是去找老板要工资的。
我和妈妈换好衣服,骑上电动车就往火车站赶,和乔俊会合后,简单说了情况,便急忙登上高铁。
火车上,我们三人都沉默不语。
天微微亮时,到了目的地。
刘叔在医院门口等着,我忙问:“刘叔,我爸怎么样了?”
刘叔支支吾吾地说:“翠竹,你得有个心理准备,文瑞没抢救过来,人在太平间。”
“扑通”一声,妈妈瘫倒在地,哭喊道:“怎么可能,白天还打电话说好好的,怎么会这样……”我的视线模糊了,脑海里浮现出爸爸的样子。
小时候我性格软,常被同村小朋友欺负,爸爸总说:“别怕,谁敢欺负你,就拿石头砸,有爸在,啥都别怕。”
他还常挂在嘴边的话是:“只要你们俩想上学,想学啥,老爸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们。”
我和乔俊联系了火葬场,从火葬场出来,我捧着装有爸爸骨灰盒的箱子,坐车回了家。
看着爸爸的遗照,我眼眶湿润,抹掉眼泪,微笑着说:“爸,您放心走,家里有我,我会照顾好妈妈和弟弟。”
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努力挣钱,以后孝顺妈妈。
2坐了两小时火车,抵达x市。
一个打扮像男生的女孩挥着手大喊:“同桌,同桌,在这儿!”
她是我的高中同学陈胜男,学的是一本通讯工程,可这岗位只要男生,她一直没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,之前还在饭店洗过盘子。
最近她刚进一家婚庆公司,每天早出晚归,又是布置婚礼现场,又是在婚礼时蹲旁边放泡泡、烟雾,结束了还得收拾东西装车。
跟着她七拐八拐,她刷卡推开掉漆的大门,走进一片空地,抬头望去,是一座四四方方的五层楼房。
每层围栏上晾满了衣服,有的还滴着水。
虽是中午十一点,太阳很大,可这楼里阴暗无光。
楼道墙上涂料大片剥落,窗户玻璃满是污渍,各个房间传来小孩哭闹声和电视节目声,交织在一起。
到了四楼,陈胜男转弯,顺着楼道往里走,停下掏出钥匙开门,眼前是个特别紧凑的小房间。
房间不大,大概一米五乘两米五,一张一米二的床占了大半空间,靠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