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门来了。
晁玉菛倚在门廊前,眯着眼瞅着那条风干了的竹叶青,叹:“可惜了,要不是我又多两坛好酒!”
“四姨娘,何事来此?”
温雯香自内室踱出,不紧不慢。
“大郎走了,你为什么不伤心?”
“你不也没伤心吗?”
“从他七年前在我和你之间做了选择后,我的心就死了。”
温雯香抬眼看风干了的竹叶青,阳光穿透了它们的尸体,透明的淡绿色甚是好看。
时间真是有魔法,把骇人的变美丽,痴心的变薄情。
“没死吧?”
温雯香道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记得当时好多人听到你跟大郎争吵,你歇斯底里,颠覆了往日温良贤淑的模样,五天,我记得,水米不打牙,形容枯槁。”
晁玉菛的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,为那次生死劫,再次动容。
“之后,你就活过来了,一口气吃了五碗饭,撑得找了郎中,你这身膘就是从那时候养起来的,从那以后,你吃什么都香。
”晁玉菛嘴角微微上扬,被温雯香看在眼里。
“你的心也没有死,这么些年来,你跟冷阿肆那些事,我都知道了。”
晁玉菛脸色变了,大喝一声:“住嘴!”
“冷阿肆虽有妻小,可是你们没少眉目传情,而且都在一个屋檐下,有什么事情非得写信呢?”
“士可杀不可辱!”
晁玉菛再次怒喝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大郎为什么选择了我而不是你,不是当时你们正好认识七年,而是你这八条竹叶青,虽未伤及我的性命,却伤及了他对你的爱。”
“你不可以污蔑我!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这些蛇蝎有可能伤害到其他人呢?
你放蛇蝎的那一刻,你在他心里就不再是受宠的七姨娘了,而是等同于蛇蝎了!”
“士可杀不可辱!”
晁玉菛跳起来抓住温雯香的衣襟,怒吼:“你不可以污蔑我!
我跟冷阿肆没关系,我只不过让他替我传信而已!”
温雯香愣住了,直直看着晁玉菛。
“对,我也有表哥。”
晁玉菛叹了口气,缓缓放开温雯香。
“七年了,其实我好像一直在盼着这一天,他终于走了,我轻松了。”
晁玉菛长舒一口气,道:他解脱了,我何尝没有得到解脱?
明天我就走,希望你能帮我筹办一下后事。”
“非要这么绝情吗?”
温雯香心里暗喜。
“你我十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