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血红色旗袍上绣着百子图，可那些婴孩的面孔全是腐烂的骷髅，仿佛在对着她狞笑。
次日晚七点五十分，西郊殡仪馆三号厅。
苏念穿着绣花鞋，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。
那旗袍的下摆像是被无数无形的小手拽住，让她举步维艰。
灵堂中央，棺材盖半开着，里面躺着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。
他眼皮耷拉着，嘴角却诡异地翘起，仿佛在嘲笑苏念的到来。
“直播开始。”
机械音从棺材里传出，如同来自地底的召唤，“第一夜规则：哭丧时必须与遗像对视；若遗像眨眼，立即停止。”
随着声音落下，手机支架自动升起，直播间瞬间涌入上千人。
弹幕刷过一排血红色的“长明灯，棺材”特效，紧接着，棺材内突然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，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破棺而出。
“我苦命的爹啊——”苏念刚开口，遗像的眼珠竟然缓缓转向她。
她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，旗袍领口的盘扣崩开两颗，一股冰凉的气息顺着脖颈传来，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抚摸她。
她僵着脖子继续哭，目光扫过棺材的反射面，看到三个黑影跪在身后，正往里扔着火盆中带血的指甲。
打赏榜爆出一朵金色烟花，ID“往生客1983”留言：“哭得真卖力，赏你阳寿十年。”
几乎同时，手机震动，银行到账通知显示+1000000元，附言却是：“王建军赠予33年寿命”。
子夜钟声响起，棺材盖轰然闭合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苏念转身想要逃离，却发现那些黑影竟是纸扎人。
它们腮边的红晕开成血渍，嘴角的缝线崩断，露出里面森白的真牙，仿佛在对着她冷笑。
“第一夜通关。”
机械音再次响起，“违约惩罚，已执行。”
手机弹出新闻推送：某高利贷催收员在办公室暴毙，死因是心肌梗塞，同事称死者今早还在炫耀“新搞到三十多年阳寿”。
配图里，催收员的无名指戴着刻有“王建军1976”的金戒指。
回到医院，小满的监护仪奇迹般恢复平稳。
苏念给她掖被角，发现女儿手心攥着半枚铜钱，边缘还沾着棺材里的朽木屑。
就在这时，护士站传来一声尖叫。
苏念急忙跑过去，监控屏上，本该空荡的ICU病房里，那个穿寿衣的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