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其他刺客在路上,必须尽快赶在天黑前抵达前方驿站。
然而驿站中,早就潜伏了刺客。
在端茶驿卒忽然甩出软剑的瞬间。
是我,替周仰月挡了致命一击。
之后返京途中,我不断为救周仰月添新伤,她对我越来越信任倚重。
将军若走开,必定让我在她视线范围之内,方可安心。
哪怕她和将军独处,也需我守在门外最近的地方。
抵达京城那日,周仰月不肯前往将军府。
如今的将军夫人是太后的侄女。
这平妻,不是将军自己说娶就能娶的。
除非将军请到圣旨,否则她绝不踏足。
“将军承诺过妾身的,一定做得到对吗?”
“自然,我这就入宫。”
将军全然依从,吩咐心腹带着两队精锐换上常服,护送周仰月去自己名下宅院。
又点一个女侍卫假装周仰月,一起招摇过市回将军府。
我跟随周仰月去了外宅安置,一连三天,将军都没来。
周仰月心中越来越不安,甚至我去个茅房都要大发脾气,不允许我离开。
“夫人放心,京城戒备森严,刺客要潜入不易。”
“何况路上他们损失惨重,得用人手越来越少。”
“在这里,你是安全的。”
我尽忠安抚,没有丝毫不耐。
周仰月烦躁摇头。
“你不懂,我现在担心的不是一时安危。”
“我为将军牺牲极大,若他不能娶我过门,护我一世,我便没活路了。”
周仰月越说眼神越躁动。
她忽然起身走向我,双眼仿佛饿兽巨口般幽深:“阿七,你的伤势,似乎比其他恢复的快些。”
我睫毛颤了颤:“天生的。”
周仰月拔出将军所赠的宝石匕首,声声迫切。
“阿七,我只信任你,也只有你能让我卸下烦恼。”
“忠心耿耿如你,一定会愿意成全我的对不对?”
我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,顺从的垂眸:“请夫人随意。”
话音未落,匕首迫不及待刺入我的肩膀。
周仰月声音都是颤栗的:“跪下。”
11我屈膝跪在她脚边。
“夫人不要伤我手臂上的筋骨。”
“否则拿不起刀,就保护不了夫人了。”
周仰月很听话,果然不碰我的手臂。
却在我背、腹,腿划了一道又一道。
比常人粘稠的血蜿蜒留下,汇成一洼。
周仰月眯着眼睛踩在上面。
碎步轻移间,竟是扭动腰肢,慵懒的跳起了鼓中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