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全无他人。
浴血奋战后的谢家军见到这一幕,神情复杂。
“将军无事吧?”
满身是伤的吴副将被人搀着,几乎昏厥还惦记着将军。
却被将军一脚踹翻在地。
“你这个废物,火筒箭就是从你负责的方向射出的。”
“不是你清剿不利,马车怎么会被点燃?”
“月娘又怎么会冒险下来?”
吴副将趴在地上,神情震惊失望。
其他人要去扶他,将军厉声喝止。
吴副将闭了闭眼,艰难的爬起来跪好:“老夫之过,请将军责罚。”
官将们看不过眼,忍不住帮忙说话。
“吴副将不知何时中箭,伤口极为靠近心脏,强撑已是不易。
赶巧他去的方向,高手更多。”
“还好我们支援及时,不然吴副将哪里还回得来?”
“将军息怒,吴副将已然尽力。”
将军完全听不进去,见我走来,指着我说:“阿七同样一身伤,还不是保护的月娘滴水不漏?
你们无需为他狡辩。”
“亏我提拔他做副将,他却没有半点感恩之心,亦没有将才之能,理应军法处置。”
“念伤重,便打二十军棍,小惩大戒。”
8二十军棍对于一个没受伤的人来说,都不算少。
更别说已经奄奄一息的吴副将。
官将们齐齐跪下请将军开恩。
其他谢家军也都跟着跪下。
吴副将早年追随老将军,人虽严厉却也不失厚道。
大家多多少少都受过他的照顾。
何况吴副将受伤带队,拼死搏杀。
就算做的不尽如人意,也是豁出命去的。
将军如此不近人情,二十军棍下去,非要了吴副将的命不可。
双方僵持,将军更添被挑衅的羞愤。
一个刚提拔起来的副将却比他更得人心,岂有此理。
“你们可还记得谁才是将军?”
这句话就重了。
吴副将卸下铠甲,急道:“你们都起来!
本就是我之过,受罚也是应当的。
岂能因为我有伤在身,就枉顾军法?”
“你们莫要为难将军。”
“执刑军,过来!”
一个壮汉提着军棍走了过来,迟迟不肯下手。
将军气得伸手去抢军棍。
我却抢先把军棍拿到手:“何须劳烦将军,不如由我代劳?”
将军迟疑着没出声,周仰月捏了捏他的手心,他才点头:“可。”
谢家军憎恶的看向我。
一个姬妾的侍卫责打他们的副将,成何体统。
可再不愿,也是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