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政王。
因为为了让我与他生隙,从而不能站到一条战线。
就算我当年平反,沈府也一直安然无恙,是因他们始终效于皇上。
皇上要的从来都不是有勇有谋的能人,他要的一直是忠诚如狗的臣子。
裴知珩怔愣的盯在我身上。
他似好些年没见我这般模样,一时有些震惊。
“阿禾……”我将刀剑丢给他,“别让我失望。”
这是第二次我和裴知珩一同征战沙场。
第一次还是三年前。
爹娘没死,我没嫁于他,也没被他送到红院。
三年竟发生了那么多事。
我握不起兵剑,只能在军营中策划战略。
战势一场场告捷,在我的指挥下飞羽军将匈奴打的节节败退。
裴知珩好似忘了京城的那些事情,抱着我把酒迎欢。
他一杯杯酒下肚,和我谈论着陈年旧事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的看着他。
最后一场战事告捷,他激动的抱着我欢庆,我却一口鲜血涌了出来。
裴知珩茫然的抱着渐渐没了生息的我,手足无措。
“阿禾你别开玩笑,战争结束了。”
“阿禾你醒醒,我们马上到京城了。”
“阿禾你不要死,你不要丢下我…...阿禾!”
我没有丢下裴知珩。
杀死皇帝,选择出兵皆是为了家国。
战争之时,我可以放下个人恩怨。
毕竟儿女私情怎敌国泰民安。
几年后,裴知珩因为当年大败匈奴,被拥为了皇帝。
而身为皇帝的他迟迟不肯上朝理政。
每日都抱着一个早已腐朽的身体自言自语。
“阿禾你知道吗,当年将你送去歌院后,我才知原来自己爱的人是你。”
这个我是知道的。
可尽管我知道,我也不会原谅他。
沈婉婉让我作为奴婢为难我时,就和我说过。
当时她一根针又一根针的插进我的手指,恶毒狠厉的骂道,“你个贱女人,被那么多男人脏了身子,知珩竟嘴里念叨的还是你!”
我从不认为这种念叨是爱意。
反倒是对我身体力行的诅咒。
新一年的春天到来,裴知珩搪不住大臣的弹劾将我下葬。
他也渐渐的开始管理朝政,甚至称得上得心应手。
只是每每下朝,他依旧会来我的房间自言自语。
“阿禾今日波斯进贡了一只橘猫,那橘猫跟你一样生性活泼。”
“阿禾今日御花园的桃花开了,那桃花竟和阿禾一样美,不对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