匕首起身推开门。
打不过一群带刀人马,我还……“咻——”忽有嘹亮羽箭破空而来,我侧身堪堪躲过,正万分戒备,却冷不防看见墙头上出现个眼熟的身影。
少女身上飞尘溅血,长发用枫叶色宽面绸带扎了两个啾啾,下坠点点绒珠,配上圆溜溜杏眼,像只独占地盘的三花公主。
她冲我欢快挥手:“呀!”
我的目光却落在她另一只手上拿着的一对仍在滴血的巨斧:“……呀?”
她从墙头跳下来,带着巨大斧头溅落起满地尘土,抹了把脸笑出满嘴白牙:“先生这几日有写新书嘛!”
我:“……”下一刻,大门忽然被人踹开,来人气喘吁吁高声喊:“都尉,不好了,州牧知道您玩忽职守说要罚你呢!”
少女声音嘹亮:“放你爹的屁!
郑孝脑壳都给我剁掉了,谁玩忽职守!”
她骂完又转过头看我,眼睛亮晶晶的:“啊,之前大人派我潜伏,没能够告知先生姓名——我叫何妨。”
“何必的何,妨碍的妨。”
她胡乱将斧头擦了背回背上,我看着她的模样,忽然忍不住微微一笑:“你是都尉?
谁家的都尉?”
何妨颇为自豪的挺了挺胸膛:“我乃越州都尉,令闫大人亲点的心腹!”
越州。
能亲点女子都尉的越州啊……8得知我想要面见州牧,何妨有些踌躇,小心地问一句:“你不会是间谍什么的吧?”
不期然她说得这么直白,我轻笑一声:“不是。”
得了答案何妨点点头,也不怀疑,只说:“那我给你引荐噢。”
她有种稚子般的认真。
等令州牧同意召见我后她在前头领路,跨过门槛的一瞬却又想起什么,扯着我的衣袖说:“你写《将军笑》,你是断袖么?”
她叮嘱着,有种孩子般的认真:“咱们州牧很有容人之量,你看我就知道,但是你要是断袖不能断到大人身上噢。”
我有些无奈地应了。
她再三叮嘱:“你千万记住噢,我第一次见到大人也被他的丹凤眼给迷住了,要不是当时我才九岁,可能当时就被打出去了。”
我:“……好,我知道了。”
而后穿过花树寒潭,步行数百步,终于来到州牧处理事务后日常散步的之处。
遥隔一片碧凌凌的湖水,何妨看见亭中背对着自己的修长身影,笑着高声喊:“大